“田執事”並不存在於他的記憶裡,隻有一張臉譜和一個符號般的名字。
反倒是與血雷宗、荊楚乃至血梵天有關的種種,占據絕大多數篇幅。
倒也讓他對血梵天有了更多的認知。
“可以了。”林玄揮揮手,搜魂結束。
“現在該說說,你的事情了。”
赤袍中年笑了:“我乃焚天殿高手,焚天老祖座下,來此為取‘焚虛天炎’火種,就是那道天降神火。這些你已經知道了,我身上沒有秘密。”
赤袍中年說完,便擺出一副任君宰割的架勢。
“不夠。”林玄搖頭。
“焚天殿在哪裡,關於它和焚天老祖的詳細情況,我需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麵對林玄的逼問,赤袍中年搖頭冷笑。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無法透露更多,你可以自己搜魂,但我必須告訴你,你什麼都不會看到。”
“可惜了。”
林玄搖頭輕歎。
他並不懷疑對方所說。
與宋溪元不同,赤袍中年也並非在曲意求生,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他應有某些抗拒搜魂的手段,或者身懷某種特殊的禁製。
“我不信!!”
剛剛承受過搜魂之苦的宋溪元,此刻滿臉不服。
“怎麼可能有人扛得住搜魂?大人,請壓製他的力量,我來幫您搜他,我要把他的秘密搜個底兒朝天,全部挖出來呈現給大人!”
“我不會抗拒,你儘管來。”
赤袍中年冷笑。
“大人麵前,還敢猖狂?!”
宋溪元相信,林玄一定會保護他,讓他完成這次搜魂。
而赤袍中年竟真的沒有反抗,站在那裡,任由了的手掌蓋落天靈。
“你很識相。”宋溪元獰笑。
他要把剛才承受的痛苦,加倍還給對方。
他將自己的神識混合著玄力狠狠灌入對方神魂海。
下一刻,他臉色驟變!
“不……”
轟哢!
巨響淹沒了一切,赤袍中年的肉身炸成了血潮,將宋溪元一瞬抹殺。
血潮瘋狂肆虐,瞬息充斥金色空間,卻止於林玄顯化的帝身腳下。
一道纖細的金光將它隔著,並往下按壓。
如果是在外麵,這自爆會極其可怕,甚至會將整個問心宮夷為平地,乃至卷殺難以計數的武者。
但在這裡,在天地洪爐之中,它無法向外逸散。
甚至都過不了林玄的腳底,便被牢牢壓製。
“可惜了。”林玄的歎息聲再次響起,但並不夾雜太多的遺憾。
宋溪元和赤袍中年當然是橫壓此界的強者,若能降服,或能保證道界天未來較長時間的安全。
但這樣的強者,即便發下認主之誓,也是不可靠的。
他們有著雄厚的背景,他們身後有著強大的勢力和恐怖的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