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欲天宮發出了太多的天宮令,每一道都指向一個明確的勢力。
徐遠檣隻要保持低調,便有機會暫避鋒芒,從而不被納入天宮演武的範圍之內。
那樣也算是保留了一部分力量,但畢竟已無法隱藏。
“那神秘強者,又是什麼來頭?”師懷銘問。
“不清楚,但可以肯定他不是罪修。”熊誌堅搖頭說道。
徐遠檣的傳訊中明確指出,那個他連名字都沒敢問的年輕強者,無論氣息還是氣質,皆與罪修格格不入。
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存在。
而在那人身旁,還有一個容貌氣質神秘的小女孩,兩人應是兄妹。
“如此說來,他也不應該是六欲天宮的人。”師懷銘謹慎地做出判斷。
“這是自然。”熊誌堅點頭。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應該是那神秘青年解禁了罪修。
但這個時機,也實在巧得很。
正值天宮令遍灑此界,但凡有名有號的勢力,皆無法逃避。
那人卻在此時,將罪修帶出罪淵,算不算是自找麻煩?
想到這裡,師懷銘忽然眼前一亮!
“宗主大人,是否要將此事,告知六欲宮那邊?”
“不!”熊誌堅果斷拒絕。
“對方手段驚人且底細未知,絕不可莽撞,至於六欲天宮那邊,他們的眼線遍布全界,更有數不清的人和勢力急於為巴結討好,那批罪修現身一事,絕無可能瞞過那邊。”
“是屬下糊塗了。”師懷銘連連點頭。
此事是否告知六欲宮,都不影響最終的結果。
但對六合宗而言,如果做出這樣的動作,便無疑是得罪了罪修一族。
以六合宗今日之微妙處境,這麼做並不能討好六欲宮。
反而有可能惹上罪修這個神秘的族群,怎麼看都不明智。
“最好的狀況,當然是罪修跟六欲天宮衝突,咱們坐收漁利。”
師懷銘迅速調整思路,展望後續事態。
“罪修僅有數百人,實力再強,也難跟六欲天宮抗衡,咱們隻能,靜觀其變。”
熊誌堅對此並不抱任何希望。
罪修族群他並不忌憚,隻是對身份未知的年輕強者有所顧忌。
在弄清對方的背景之前,不宜妄動。
這便是六合宗在此界經營數萬年,一步步走上頂尖大宗的精神底蘊。
在境況未知之時,保有最大的謹慎,可以減少無謂的禍端。
但這並不影響他對罪修和六欲天宮衝突的期待。
因為任何一個敢與六欲天宮作對,甚至哪怕隻是讓六欲天宮分出少許力量來應對的存在,都是今時今日六合宗的天然“盟友”。
“傳訊徐遠檣吧!”
“屬下遵命!”
師懷銘立即拿出秘符,向徐遠檣傳達了宗主的決定。
接到傳訊的徐遠檣,對此多少有些意外,但也談不上震驚。
作為六合宗的一張秘密底牌,他們的存在本無人知曉。
既然是一張秘密底牌,那便有著各種不便。
哪怕現在已經暴露,計劃也已經泡湯,宗門仍然保持著最大的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