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數稍多,但也不到兩千人。
作為頂尖勢力,天欲宗和焚月宗的弟子數以萬計。
區區千餘人到場,實在是肉眼可見的敷衍。
但作為頂尖勢力,它們的確有傲慢的資格。
因為在涉及六欲之神以外的事情上,它們從來不會多給六欲宗哪怕半分顏麵。
依天宮令的要求,六欲宗本該對此提出質疑,甚至要求兩宗弟子全部到齊。
但這種事情並不會發生。
所有人都明白,這兩家宗門在六欲宗麵前,的確是有特權的。
天宮令可以任意調遣所有的一流勢力,二三流更不用說。
但對這兩家頂尖勢力,從來都不好用。
而六欲天宮的長老,也適時裝起了傻,對兩宗的人數問題視若無睹,隻拋出天宮印讓他們簽到。
“堂堂六欲天宮,演武盛典,就讓廣大同道在廣場上落腳。連最簡單的行宮跟客殿都沒為大家準備,這就是你們六欲天宮的待客之道?”
天欲宗宗主傅洪海麵帶冷笑,詢問那位六欲天宮長老。
“沒做好準備,倒也無妨。”
另一艘飛舟上,焚月宗宗主滿臉嘲諷之色,斜睨著那位天宮長老。
“不如暫時取消演武,先行建造行宮、客殿,什麼時候建好了再發一道天宮令,通知我們過來演武。嗬,大家以為呢?”
此方一出,應和者眾。
不為彆的,隻是惡心一下六欲天宮。
實際上,天欲宗與焚月宗的關係並不好,三大頂尖勢力之間相互都不和睦。
但在針對六欲宗這件事情上,天欲宗和焚月宗,實在是有著很高的默契。
也唯有在這件事情上,兩宗從來不介意攜手合作。
而有天欲宗和焚月宗頂在前麵,其他勢力當然也樂得看熱鬨。
就算六欲天宮發怒,怒火也是先燒到那兩家頭上,對它們不會有多少影響。
“嗤!”天宮長老對這嘲諷毫不在意,反而冷笑回應。
“兩位宗主說笑了,天宮演武乃是舉界盛會,豈能任意改期?
“對我等武者來說,所謂行宮、客殿不過過眼雲煙,就算真的造好,試問今次演武的主角——在場的年輕弟子們,又有幾人能夠入住?”
他環視全場,直麵那些嘲諷鄙夷的目光。
“最終還不是隻有你們這些高層享受,而廣大年輕後輩依然仍要在廣場上落腳。
“各位以為然否?”
這番話算得上誅心之言,雖然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攻擊,但恰恰切中了宗門高層與廣大年輕弟子間的要害。
果然,聽到這番話之後,原本跟著起哄的大部分年輕弟子都陷入沉默。
而許多宗門的宗主、長老、帶隊者們,臉色或低沉或尷尬,或惱火或憤怒。
天欲宗和焚月宗宗主本想借題發揮,不想竟被對方輕鬆反駁。
這番言語交鋒,可謂傷人亦傷己,全未討到好。
“各位若真願意來回折騰,在下倒也絕不介意向宮主大人去稟報這個提議。”
天宮長老大袖一拂。
“但若是不願,那便不要在雞蛋裡挑骨頭了!”
說罷,他便轉身頭也不回地掠進了天宮大殿。
眾人儘皆沉默。
廣場上氣氛微妙,甚至有些尷尬。
天欲宗和焚月宗宗主此番並未占到便宜,反而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倒也算是難得一見的奇景。
但眾人來此的目的,當然隻是天宮演武,看熱鬨隻是附帶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