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擁有傾世容顏又如何,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甄遠道心中之人,那人頭上總有一抹碧色。
是那個為了表白心意,將名字碧珠兒改成何綿綿的女子。
綿綿思遠道,遠道卻因著綿綿成了罪臣之女不敢娶她。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遠道娶了雲辛蘿。
新婚之夜,雲辛蘿含羞坐於床頭。
雲辛蘿期待著遠道揭下蓋頭時的神情,驚豔之色稍縱即逝,之後都是平靜無波的眼神。
雲辛蘿雲父隻是生員沒有做官,但雲家是書香門弟,雲辛蘿自小就接受著大家閨秀的教導。
雲辛蘿對所嫁的夫君有所期待,卻也不指著夫君的愛活著。
兩人從相敬如賓到相濡以沫,流放苦寒之地再冷也熬了過來。
可是,甄遠道在臨死之際,嘴裡喊的卻還是綿綿。
甄遠道冒著私納罪臣之女的大罪,在與雲辛蘿有孕之時與何綿綿私會。
絲毫不顧及此事一旦曝出,甄家一族與雲辛蘿的安危。
何綿綿去世,甄遠道又把外室奸生女浣碧帶回甄府,將浣碧放到女兒的身邊作副小姐。
甄遠道特意選在女兒入宮前坦白浣碧的身份,女兒都替雲父講話:“父親有父親的不得已。”
真是可笑,甄遠道作為大理寺少卿三法司官員知法犯法,有何不得已?
雲辛蘿雖然不指著夫君的愛活著,但也沒到什麼都無所謂的境界,浣碧就是一把紮在雲辛蘿心口上的刀。
甄遠道時時望著浣碧發呆,雲辛蘿怎麼可能發現不了異樣。
碧珠兒的碧,最喜歡碧色的碧珠兒。
即使何綿綿死了,還會有她的後代來紮雲辛蘿的心。
雲辛蘿時常對鏡撫摸自己的容顏,這樣一張傾世容顏,卻被一個男人無視的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