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玉碧進來回安胎藥的信兒。
安陵容聽完後,臉上冷意更深。
皇後懂醫理,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害人。
安陵容一直以為這胎是強行懷上的,所以根本保不住,也就從來沒有細究那日日送來的安胎藥。
沒想到啊,安胎藥裡加了寒涼之物。
雖然份量極少,但日日喝著,即便能足月生產,也會喝小產。
安陵容並不覺得奇怪,皇後早就瘋魔了,從失去大阿哥的那個雨夜開始。
小宮女進來傳話,玉環出去又進來,回稟道:“娘娘,清醒幾分的富察貴人想見您。”
安陵容起身,被玉環扶著,走向了延禧宮的東側殿。
從前夏冬春住在那裡,後來瘋了的富察貴人被關了進去。
再見到富察貴人時,安陵容微微有些驚訝。
不過幾年的時光,富察貴人卻老了許多。
富察貴人沒有了從前的傲慢,見到安陵容後恭敬的跪下行禮:“嬪妾給貴妃娘娘請安,娘娘金安。”
安陵容看了玉碧一眼,玉碧上前將富察貴人扶起。
安陵容坐下後,富察貴人歉意說道:“從前多番欺辱娘娘,在時疫之時搶娘娘的藥材,種種過錯,嬪妾都承擔。”
“娘娘就算是要了嬪妾的命,嬪妾也願意。”
“隻是在嬪妾死前,若娘娘能讓嬪妾報仇,嬪妾身後的富察家可任你驅使。”
安陵容有些奇怪道:“聽聞富察家在前朝十分得力,你何以會如此?”
富察貴人苦笑道:“忠君愛國,從來都是富察家不變的根本。再說嬪妾隻是旁支,並非是嫡係一脈。”
“嬪妾被關這麼久沒有死掉,也是因著富察家的人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