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康宮裡,太後聽完皇後添油加醋的說辭,半晌一句話也沒有說。
皇後試探道:“姑母,華妃如此跋扈,若是再任由其發展,說不定那一天年羹堯就會造反。”
太後這時才回話:“看來華妃已經決意要坐上後位了,若是再晚上兩年,年羹堯手裡的兵權被人接手了,那哀家還有法子。”
“現如今,哀家也幫不了你。”
皇後沒想到會這樣,忙跪下道:“姑母,我身上可係著烏拉那拉氏的榮耀啊!”
太後歎氣道:“如今的前朝,誰能與年羹堯一較高下?”
“華妃今日敢如此囂張,定是有年羹堯支持。”
“想來,年羹堯身邊的爪牙們,全都已經布局好了。”
“皇後,你當日不該對純元下手的。”
皇後渾渾噩噩地回到景仁宮,拿出皇後的禮服,摸著禮服淚如雨下。
剪秋勸道:“娘娘,不如再等等,等皇上回宮再打算。”
皇後搖頭道:“太後最了解皇上,再者,若我不按她說的做,她必會將我從前的罪行一一公布於眾。”
“皇後沒有了清譽,那便再無任何威儀。”
“剪秋,我好恨,恨年世蘭身後有那麼多的儀仗,能讓她為所欲為。”
“可我又沒那麼恨,年世蘭永遠都生不了孩子。”
“就算一時得到後位,也會被趕下去。”
“皇上,最容不得功高震主的奴才。”
午膳前,皇後暴斃的消息傳出。
翊坤宮裡,何靈思聽到報信,淡然一笑道:“蟹粉酥多準備一些。”
皇帝是天快黑時回來的,一回宮就到了景仁宮。
太後一直等著皇帝,見到皇帝後就紅了眼睛。
眾人給皇帝行禮,皇帝給太後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