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帶上巴圖從突厥兩軍間隙處穿過呼爾河直奔大王子的營地而去。
當他們靠近突厥大營時,營門的突厥百夫長大聲喝道:“停馬止步,你們是什麼人?”
楊子倫翻身下馬,掏出汗廷司腰牌:“我是汗廷司的人。”
突厥百夫長瞄了一眼:“口令。”
楊子倫哪知道什麼口令,他笑了笑:“大人,我不進營。”
“你要做什麼?”
“大人,你幫我把這封信送給汗廷司副虞侯拔野羅大人,好嗎?”
楊子倫拿出一封信,同時抓出一把金幣塞給了突厥百夫長。
突厥百夫長本來不願意幫忙,看到楊子倫手裡遞來金燦燦的金幣頓時改了主意。
他一把接了過去:“不要在大營附近閒逛。”
“大人,我馬上就走,還有任務呢。”
拔野羅正在帳內沉思。
戰事一起,蒼鷹那邊的消息也斷了,他追問了同羅好幾次都說沒有蒼鷹的消息。
大王子和都蘭王子的戰事也陷入了僵持,拔野羅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大王子的絕對實力是超過都蘭赫利聯軍的,又有羅刹國修行者的支持,按理是可以碾壓對方。
可大王子除了在第一次突襲赫利王子時表現出了果敢以外,以後就猶猶豫豫起來了。
他總想著不戰而屈人之兵,試圖通過收買都蘭手下的大將來解決戰鬥。
結果就是錯過了擊潰都蘭的時機,讓都蘭赫利聯軍站穩了腳跟,這樣一來戰事就複雜化了。
並且他過於指望羅刹帝國的幫忙,可到現在為止,羅刹帝國毫無出兵幫忙的意圖。
這樣就讓都蘭方麵的指責更為有力,突厥王廷臣服羅刹國當了兒皇帝,失去了獨立性,還沒換來好處。
連內戰都不肯幫忙,那如果突厥王廷和大晉全麵開戰,還能指望羅刹嗎?
侍衛拿著一封信走了進來:“大人,這是營門守衛送來的,說是汗廷司一名千夫長給你的信。”
咦,手下不是來報告,而是給自己送信?
拔野羅納悶地接了過來,一打開就看到信後一隻蒼鷹的印記,他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在大營北麵的一個山丘上,楊子倫一邊抽煙一邊和巴圖聊天。
“巴圖大人,你沒有成家嗎?”
“沒有。”
“為啥子呢?”
“楊大人,我年輕時就喜歡修行,對其他的一切都不感興趣。”
“你修行的目的是什麼呢?”
“我喜歡自身強大的感覺,楊大人,在草原大漠說起來都是突厥人,但各個部落間殘殺起來比大晉和突厥的戰鬥更加無情。”
“尤其是我那樣的小部落,隨時都可能被大一點的部落給屠戮一空。”
“從我記事開始,部落就一直在向北遷移,希望遠離草原,最好生活在無人的區域。”
“可巴圖,那樣生存會很困難吧?”
“是啊,但大自然再困難都會給部落一線生機,若遇上了彆的部落,那真是連一個男嬰都不會被留下了。”
“巴圖,草原部落之間為何不能團結,非要互相殘殺呢?”
“楊大人,我也想不通,你看你手下什麼人都有,一起很和諧,可是在草原就做不到。”
楊子倫想了想,說道:“巴圖,也許這就是人生吧,你如果不喜歡那樣的日子,可以一直跟著我。”
巴圖點點頭:“對了,楊大人,我們在這裡乾什麼?”
“等突厥軍營來人啊。”
“哦,你剛才那封信是約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