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沉浸在了那段痛苦的回憶裡。
過了片刻，她才接著說道：“儘管我們這些昔日的仙道大能僥幸從那場浩劫中存活下來，但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不僅記憶變得模糊不清，就連自身的修為也都大打折扣，遠遠不及從前那般強大了。”
說到這裡，她不禁重重地歎了口氣，語氣中滿是對往昔輝煌的懷念和對現實處境的不甘。
“啊？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難道說……是我給忘記了不成？嗬嗬……”狐九歌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臉上露出自嘲的笑容。
如今的她可是這九霄大陸之上修為最為高深的強者之一，無數人對其敬畏有加。
然而此刻，在麵對眼前這位名為方秋的魔道散修時，她卻仿佛變成了一個初出茅廬的新兵蛋子一般，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畢竟，對於狐九歌而言，儘管她經曆過五百年前那場震撼三界的仙界大戰，但那也僅僅隻是她漫長生命曆程中的一個片段罷了。
在此之前更為久遠的歲月裡所發生的種種往事，她其實知之甚少。
“算了，你還是彆管這麼多了！”方秋一臉決然地說道，，“就讓我引魔氣入界吧，至於其他的事情，你就不必再費心操勞了……”
“不給……”狐九歌冷不丁地出聲，一下子就打斷了方秋的話。
隻見她眉頭微皺，目光直直地盯著方秋，似乎對方秋接下來要說的話毫無興趣。
方秋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斷弄得一愣，滿臉疑惑地問道：“為什麼？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難道引魔氣入界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好處嗎？”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狐九歌，仿佛無法理解為何狐九歌會拒絕這樣一個看似誘人的提議。
然而，狐九歌隻是搖了搖頭，嘴裡還小聲地嘀咕著什麼。過了一會兒，她才抬起頭來，緩緩說道：
“有好處又如何？我已經厭倦了無休止的戰爭和殺戮。這麼多年來，打打殺殺的日子我真的受夠了。
如今的我，已經找到了一個可以了解自己內在的人，讓我可以卸下心防，回歸平靜。對於那些虛無縹緲的大道，我已不再抱有任何幻想和追求。”
“了解你內在的人？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啊？難不成……你找道侶了？”
方秋滿臉狐疑地看著狐九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一切。
“字麵意思就是字麵意思，你問那麼多做什麼！”狐九歌沒好氣地衝著對方嚷道。她心中暗自思忖著：
哼，這家夥真是煩人，這還用得著解釋嗎？要知道，自己可是擁有仙魔兩副身軀的特殊存在。
不過，若是真讓她選擇一個地方長久居住的話，那毫無疑問肯定是仙界了。
畢竟仙界環境優美、靈氣充沛，到處都充滿著祥和與寧靜的氣息。
相比之下，魔界可就糟糕透頂了——陰暗潮濕不說，還彌漫著各種邪惡的力量和氣息，讓人感覺壓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