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你們可能不相信,我雖然沒有讀過書,但我得到的人販子信息幾乎都刻印在我腦中,這一輩子也忘不了!”
“所以第一眼看到楊三利,我就知道她是人販子!”
沈木和蕭若舞幾人點點頭,一個人對特彆關注的事物,自然會印象深刻,陶俊這點沒有撒謊。
陶俊又幾口將香煙吸完,將煙屁股扔在地上踩滅,這才繼續道:“當我知道楊三利是人販子後,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能不能知道我兒子下落?”
“我將我想法告訴了我丈母娘,她和我想法一樣,於是在今天早上,我趁著她女兒上街買菜,就帶著娟彩闖入到她家裡……”
沈木看著陶俊問道:“你為什麼帶楊娟彩去楊三利家?”
他之所以問這個問題,是因為這其中涉及到預謀殺人和激情殺人,雖然兩者都是故意殺人,但主觀惡性相差較大。
陶俊回答道:“我帶娟彩去她家,是想通過我們悲慘的遭遇,讓楊三利產生同情心,說不定就能找到我兒子。”
“可是隨著我們說明來意,楊三利卻一口否認她是人販子,更彆說知道我兒子下落了,當時我失望下就感覺萬念俱灰,加上惱恨楊三利始終不承認她是人販子,憤怒之下就用刀殺了她!”
說到這,他看了看桌上的一把瑞士軍刀。
這把刀是剛才沈木從其身上搜到的,陶俊正是用這刀殺死楊三利的。
“我殺死楊三利後,發現她家保險櫃是開著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其保險櫃裡東西搶劫一空。”
“我臨走前怕出去被人發覺,就讓娟彩先出去,並讓她向村口跑,我這麼做的目的自然是讓娟彩引村民注意,然後我再從另一個方向偷偷跑掉。”
“我逃出村子後,在半路就將搶劫的東西藏在一片高粱地裡,然後又等了一會,這才慢悠悠的回來,並直接來到村委會。”
“我來這裡是準備將我丈母娘和娟彩戶口遷入到我村裡去,避免她們平日無意泄露消息,不曾想,我等楊主任回來正談這件事,你們就上門了!”
“至於接下來一切,你們都知道了。”
陶俊供述完,現場沉默了一會,沈木這才又問道:“那本黑色筆記本也是你從楊三利家保險櫃劫走的?”
陶俊點點頭:“我當時看到筆記本藏在保險櫃裡,就想著可能是什麼重要東西,所以一股腦就同時拿走了!”
“你離開楊三利家後,留意到可能被人發現了嗎?”
蕭若舞問道。
現在既然有人拿走了筆記本,那麼這個人很可能知道陶俊殺了人,可是其為什麼獨獨拿走一本不值錢的筆記本了?
陶俊想了想,再次搖頭道:“沒有,我逃跑時始終注意周圍動靜,但沒有看到有人留意我,甚至我都沒有碰到人。”
沈木和蕭若舞對視一眼,蕭若舞對沈木點頭示意,二人就走出了村委會辦公室。
和大羅同來的幾名同誌卻繼續看守陶俊。
在辦公室外麵,蕭若舞對沈木低聲道:“沈木,這事情不對呀,先前我們在詢問楊三利女兒楊憐兒時候,她沒說保險櫃裡有一本筆記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