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知道，阿耶總共會打三鞭子，這才是第二鞭。
看來還有一鞭子要挨，這最後一鞭子正常會打在臉上。
也正是因為這第三鞭，才徹底激怒了李承乾，從此以後父子的關係勢同水火。
“阿耶，其實不是......”李承乾轉過身去，看著李世民，準備辯解。
“啪！”
突然，李世民的馬鞭再次打了過來，不偏不倚，剛好落在了李承乾的臉上。
一道猩紅的印記，牢牢地印在李承乾的臉上。
李世民當即愣在了原地，喘著粗氣，懊悔不已。
他沒有想到李承乾的臉，李承乾轉身的時候，他的馬鞭已經舉了起來。
作為太子，李承乾代表的是大唐帝國的形象。
打人不打臉，這個道理，李世民懂！
可是，今天還是被氣昏了頭！
“阿耶，動用馬鞭，是國法還是家法？”李承乾非常生氣，抬起了頭，看向李世民。
“承乾，你不要逼我。”李世民嘴角苦笑，拿著馬鞭的手已經開始顫抖。
“是我逼陛下，還是陛下逼兒臣？”
“承乾，你......”
李世民已經渾身顫抖起來，被氣的胡子都撅起多高來。
“我的母親一定不會用馬鞭抽打自己的兒子。”李承乾一激動，突然回頭，聲音也跟著提高了很多。
“你個不孝子，你還有臉提你的母親？”
“我為啥不能提母親，我是吃母親的奶長大的。”
“你那個稱心到底算怎麼回事？”李世民終於忍不住了，脫口而出。
李承乾當即一愣，‘稱心’與我何乾，我李承乾沒有必要維護他。
“阿耶，‘稱心’的事兒，確實是我做得不對。隻是阿耶，為啥偏袒青雀？”
李世民當場大驚，自己確實是喜歡青雀，說不出的感覺，尤其是最近以來。
“魏王青雀、最近確實表現得不錯。
修訂了《括地誌》，功在當下，利在千秋。
你李承乾最近幾年都乾了一些什麼啊，還敢爭寵？
再說了，你已經是太子了，還有什麼可爭的。”
李世民想著，火氣頓時就上來了。
“朕已經冊封你為太子了，而且你作為大唐的太子已經18年了，這還不夠嗎？”
“我這18年來，一直都矜矜業業，恪守太子的本分，還不能證明我的能力？”
“沒錯，你這18年來，幫助朕執政，方方麵麵都是做得不錯的。”
“既然如此，18年來的付出和努力，難道還不能證明我的能力？”
“朕什麼時候說過你能力不行，朕也一直都是有功必賞，有過必罰！
朕為你請了最好的老師，魏征，長孫家慶、陸德明、孔穎達和於誌寧等人，哪一個不是當世的大儒？
朕是真心冊立你為太子，把你培養成一個合格的君主。”
“你讓魏王住進武德殿，父親，武德殿是什麼地方，你難道不知道嗎？
究竟是有小人讒言，讓你廢太子，急於冊立魏王為太子？
又或者是，都不是這些，隻是你幕後策劃的，你本來就屬意青雀，想冊封他為太子？”
李承乾抬起了頭，看著麵前的天策上將，天可汗，亞洲州長李世民，嘴角抽了好幾下，終於全說了出來。
“承乾，你？你......”
李世民被氣得大怒，右手連續摸了好幾次腰間的佩劍，但還是作罷。
而李世民的這一切，全都被李承乾看在眼裡。
李承乾則是不卑不亢，挺起了胸膛，往前走了兩步，看著李世民，提高了聲音，“請陛下稱太子！如果陛下想廢太子，請陛下明日朝會問問滿朝的文武大臣！”
李承乾說著，轉身準備離開。
李承乾篤定，滿朝的文武大臣，不會允許李世民隨意廢立太子。
尤其是大唐這個時期，帝製已經完善，廢長立幼乃是大忌。
“承乾，你真的想逼著朕冊立青雀為太子？”
李承乾瞬間懵了，原來這個便宜老爹真的有這個想法。
一切都暴露出來了？
“阿耶，你忘記了母親臨終前的囑托了嗎？”李承乾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轉身走出了太極宮。
隻留下李世民，還在那裡呆呆發愣。
李世民知道，長孫皇後臨終前的囑托‘陛下，廢太子要慎重......’。
正是因為與觀音婢夫妻情深，李世民含淚答應了下來。
如今，卻是父子關係鬨到了這步田地。
不過，承乾這小子臨走時的這句話，李世民倒是聽進去了。
李世民明白，自己的兒子好像是長大了，變得自己都不太認識了。
想到了這裡，李世民狠狠的把桌子上的水杯往地上一摔。
‘啪’地一聲，水杯直接被摔了個粉碎。
李世民癱軟的坐在了龍椅上，呼呼的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