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病床上仿佛是因為困倦而閉上雙眼休息的聾老太太,何雨柱此刻心情十分的複雜。
何雨柱知道,聾老太太並沒有像他那個夢境之中的一樣,在一個溫暖的午後,在睡夢之中離開人世。
而是在這個冷風呼嘯的冬日,與夢境之中的時間相比,要提前了兩年的時間,結束了她坎坷的一生。
雖然還沒有將聾老太太最後說的那些話想明白,可是何雨柱內心之中仿佛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這個一直都對自己很好的老太太,並不是她所表現出來的那樣的慈祥。
就這樣,何雨柱拉著聾老太太枯槁的手,坐在病床邊上,看著聾老太太緊緊閉著的雙眼,以及她越來越弱的呼吸,一直到徹底沒有了任何的呼吸。
何雨柱知道,在四合院之中唯一一個給自己溫暖的老太太,終於還是走到了人生的儘頭。
然而,此刻,何雨柱心中卻沒有任何的一種悲傷的情緒。
或許,聾老太太就這樣結束她生命的旅途也不錯。
在這個平均壽命隻有60.5歲的年代,聾老太太無疑算得上是高壽。
何雨柱就這麼靜靜地坐在聾老太太的病床邊上,仿佛是與原來一樣,自己做好了飯菜,等待著聾老太太從睡夢之中清醒過來,然後其樂融融的一起吃飯一樣。
何雨柱當然知道,這一切不過是他的幻想而已,何雨柱更是知道,在四合院之中,再也沒有了屬於他的任何一絲溫暖。
“何雨柱同誌,還請節哀。”
不知道什麼時候,街道辦的工作人員以及侯醫生他們走進了病房之中。
侯醫生上前試了試聾老太太脖子上的脈搏,然後歎了口氣,用聾老太太身上蓋著的被子,將聾老太太蓋了起來。
“謝謝。”
何雨柱抬起頭來,勉強扯出一個笑臉。
都說是兔死狐悲,此刻,何雨柱想的是,如果將來婁曉娥沒有像他的夢境之中的那樣,從香江回來找他的話,那麼他何雨柱的將來,是不是會和聾老太太一樣,在去世的時候,身邊卻沒有任何一個親人。
“老太太的身後事我想由我來操辦,可以麼?”
沉默了一會,何雨柱用他沙啞的聲音,對著街道辦的工作人員說道。
“這……”
街道辦的工作人員卻並沒有第一時間答應下來,而是十分為難的看向了站在自己身旁的人。
“何雨柱同誌,如果你個人願意的話,我們街道辦沒有任何意見。”
被看著的街道辦領導看到場中這麼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沒有任何遲疑的就同意了下來。
隻是,何雨柱不知道的是,在他提出為聾老太太操辦身後事的時候,在場的街道辦的人員以及負責聾老太太這間病房的醫護人員,臉上的表情都十分的精彩。
然而,此刻的何雨柱已經沒有了任何一探究竟的心思。
從聾老太太臨終時說出來的這些話中,何雨柱知道,聾老太太一定是有很多事情是瞞著自己的,但是人死賬消,就算是何雨柱想要追究,難道真的要向彆人說的那樣,非要將彆人挫骨揚灰了才能夠讓自己得到報仇的快感麼?
何雨柱不知道自己的這種心理究竟是對還是不對,他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這些東西,也不願意去考慮這些東西。
就這樣,何雨柱在醫護人員的幫助之下,將聾老太太送上了殯儀館的車裡麵。
獨自坐在火化爐所在的房子外麵,何雨柱回想著親眼看到的聾老太太被送進火化爐之中,再想一下,四合院之中,如果那些鄰居能夠及時的將聾老太太送進醫院的話,是不是聾老太太就可以和他夢境之中的那樣,在一個溫暖的下午,曬著太陽,在睡夢之中離去呢?
想到這裡,何雨柱對於易中海,就有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