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黑暗夜幕下的紐約,並不像人們印象中的生機勃勃,而是像鋼鐵般冰冷。
紐約仿佛一個鋼鐵巨獸般在地表蔓延,城市的燈光看起來就像鋼鐵熔爐中正在鍛煉的鋼鐵,並沒有因為暖色而增添人情味,強烈的燈光隻會讓人炫目。
曼哈頓,中城。
希爾頓酒店,金色宴會大廳。
高朋滿座,觥籌交錯、相談甚歡的酒會已經結束。
比預計的早了半小時,多少有些草草了事的味道。
“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他怎麼敢!怎麼敢!”
許多車子都離開了希爾頓酒店。
其中一輛的後車廂裡,被灌了大半瓶大摩62威士忌的魯道夫。
市長的侄子這時候正滿臉通紅,胡亂大叫著。
非常明顯,魯道夫血液裡的酒精含量還沒有被分解完。
他還在醉酒狀態中。
魯道夫的叔叔,魯迪·朱利安尼這時候正拿著手機和彆人打電話。
他冷冷看了眼侄子,訓斥道:“魯道夫,閉嘴,你吵到我和威廉的通話了。”
魯道夫很怕這個叔叔,哪怕處於酒醉狀態。
但被警告後,他還是聽話的放低了聲音,“可是,叔叔……”
“閉嘴!”
魯道夫終於不再囉嗦。
他聽著叔叔和現任紐約警察局局長威廉·布拉頓的通話。
“……我知道,威廉,我沒想過要逮捕他。因為確實沒什麼大事,魯道夫也沒受傷。”
我沒受傷?我喉嚨被酒瓶捅的到現在都還在痛!
魯道夫心想。
“威廉,你覺得會不會是驢黨在搞事?據我所知,那家夥的父親是驢黨的眾議員。顯而易見,驢黨不會任由我好好當紐約的市長,他們一定會拖我的後腿。”
離開派對現場的時候,魯道夫知道了米洛的身份
這家夥居然是國會議員的兒子?!
他不是隻是個作家嘛?
等知道這個消息後。魯道夫其實就已經知道,自己這次大概是白挨灌酒了。
自己的叔叔確實是紐約市長,位高權重沒錯。
但人家有一個國會議員父親,還是個有錢的大名人。
叔叔絕不會因為自己,去和一位國會議員衝突。
都怪那個神經病!
“好吧,我明白。謝謝你,威廉,再見。謝謝你的關心,魯道夫沒事,我們現在在回家的路上。”
魯道夫看著叔叔掛斷電話,他的呼吸間還滿是酒氣,“不能這樣子算了。叔叔,他已經知道我是你的侄子。但他還這樣做,那麼多人看著,那麼多人看見,叔叔,他不是在針對我,他是在針對你!”
“呼……”
魯迪·朱利安尼深深呼吸,再輕輕吐出來,“威廉不會行動,他不敢我也不願意。更何況你確實沒什麼事,就算報警也沒什麼用。”
魯道夫不甘:“那就這樣算了嗎?”
魯迪·朱利安尼不答侄子這個問題,反而問道:“魯道夫,你知道跟在米洛身邊的那個小女孩嗎?”…。。
“那個小妞?哦!她也羞辱我了!她和那個神經病是一起的!那也是個神經病!”
“她姓洛克非勒。”
“姓洛克非勒又怎樣!等等,叔叔……”
就算是醉酒狀態,反應過來後,魯道夫驚訝看著魯迪·朱利安尼,“你說,那小妞姓洛克非勒?”
魯迪·朱利安尼麵無表情的點點頭,“愛德華·洛克非勒是她的父親,杜克·洛克非勒是她的哥哥。戴維·洛克非勒則是她的祖父。”
魯道夫的嘴張成了O型,腦袋暈乎乎的。
“我去過她家,我拜訪過洛克非勒。我見過她幾次,不會錯的。”
魯迪·朱利安尼:
“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嗎?幸好你剛才沒打到他,要不然事情會很麻煩。”
魯道夫還想說什麼,被叔叔阻止。
魯迪·朱利安尼道:“這件事到此為止。這幾天裡,魯道夫,你儘量不要外出,待在家裡。等事情平息後再說。”
魯道夫瞪著發紅的眼睛,他看著叔叔想說不。
但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