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紐約城裡的人
曼哈頓上東區的高級公寓裡。
弗蘭克·卡利一臉認真的盯著自己三個孩子們的學習。
孩子們的年紀從十三歲到七歲,兩個男孩一個女孩。
雖然看不大懂,但弗蘭克看的還是很認真。
弗蘭克以前不叫這個名字,那時候他叫約翰二世·高蒂。
他的父親曾經是紐約臭名昭著,但同時又備受娛樂狗仔記者們喜愛的約翰·高蒂。
那位到現在都很被人津津樂道的,第四代甘比諾家族教父。
但是在七年前,他的父親因為叛徒背叛鋃鐺入獄。
隨後還在監獄裡被檢查出喉癌,已經在去年去世了。
按照原本的時間線。
像弗蘭克·卡利這種出身,他大概隻有兩種結局。
一種是沒過兩年就死掉,死因是西西裡人的內部權力鬥爭。
另外一種是在甘比諾內部的權力鬥爭中獲勝。
然後接過父親的權利,領導這個意大利黑幫幾年或十幾年。
接著要麼是被敵對幫派乾掉,要麼去監獄裡坐牢坐到死。
這幾乎是每一任西西裡教父們的宿命。
要麼死在自己人手裡,要麼在監獄裡死去。
但是兩年前。
隨著某位上位的存在需要在紐約城裡,有人替他辦一些見不得光的臟事。
身段柔軟,當時言辭懇切的弗蘭克·卡利命運被改變了。
弗蘭克·卡利換了名字,也換了效忠的主人對象。
跟了新主人以後,弗蘭克·卡利並沒有誌得意滿或者樂而忘形。
這個意大利人有很強的學習動力。
當一切都穩定下來以後。
弗蘭克·卡利最迫切的就是想改變階級。
弗蘭克自知自己已經沒希望了。
但弗蘭克·卡利希望自己的孩子們,不用再過上自己現在的這種日子。
所以他逼自己的孩子們讀書,想儘辦法給自己的孩子們鋪路。
“史密斯先生,安迪他們就交給你了。”
看了幾眼自己都看不懂的孩子們的作業後。
弗蘭克·卡利轉頭一臉微笑,一點也不像一個很辣的西西裡教父。
而是像一位希望孩子可以進好學校的富人老爹一般。
弗蘭克扭頭看著畢業於常青藤大學,在紐約教育界有一定名聲的卡爾·史密斯微笑著說。
卡爾·史密斯是紐約一所教會學校的高層人物。
他們那所學校,覆蓋了小學到高中。
在這所學校畢業的學生,95%能夠無縫入讀常青藤盟校。
當然了。
收費上麵也很常青藤。
卡爾·史密斯微笑:
“安迪他們有著優秀的天賦,我想他們一定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卡利爾紐約主教學校歡迎他們,再過十天,新學期到來時,他們可以全部入讀主教學校。”
雖然為此,弗蘭克·卡利需要花費將近百萬美元一年。…。。
但想到自己這種身份,可以讓孩子從這種渠道洗白。
而且其他自己的同類,就算想花錢也沒這種門路!
弗蘭克·卡利還是樂意的,畢竟現在的他也算有錢人了。
不敢說上福布斯排行榜,但也可以算身家億萬。
隻看財產數量的話,他現在應該也算美國的上流社會了。
甚至許多美國所謂的上流社會成員,他們都還沒有弗蘭克·卡利有錢呢。
然而,美國這個沒有悠久曆史的移民國家所謂的上流社會,並不是有錢就行了。
家庭經濟狀況隻能說明某些人具備了進入“上流社會”的通行證。
而真正的“上流社會”的人除了有錢,還必須具有其他相應的條件。
能進入美國上流社會圈子裡的人必定是有錢人。
但有錢人是否真正能夠進入美國的“上流社會”則還要看他的錢是不是“舊錢”。
oldmoney,指經幾代經營得來的錢。
還是“新錢”newmoney,指靠自我奮鬥,一下子暴富得來的錢。
如果他手中的錢屬於“新錢”,那麼他充其量也隻能說是屬於按家庭經濟狀況劃分的“上層階級”,算不上是“上流社會”的人。
紐約的上流社會是指以阿斯特家族等幾大家族為核心的“四百人”的小圈子。
“四百人”特指上流社會的小圈子。
上流社會對於“新貴”的排斥,甚至連這個國家最有權勢的人都不放過。
相傳波士頓的一位舊貴族對於肯尼迪家族的發跡史一直耿耿於懷。
即使在肯尼迪當上美國大統領後,也不忘咒罵肯尼迪家族是“在街上流浪的、下賤的愛爾蘭人”,並拒絕與肯尼迪家族交往。
當然,在當代美國,最終決定人在社會中的地
位的還是“經濟實力”。
對於一般人而言,10021隻是美國某一個地區的郵政編碼。
然而,對於美國人口學家來說,他們清楚地知道這個編碼代表著美國最富裕的社區。
位於紐約市的、介於第五大道和東河之間的、從東61街到東80街的這片區域。
這一地段的核心區則是有著“貴族區”之稱的社會名流王國。
這裡盤踞著擁有財富、權力和社會地位的機構團體、最時髦的私人俱樂部、最好的私立學校。
居住在紐約市第五大道和公園大道附近的一些名門望族至今仍然保留每年舉行冬、夏兩季社交聚會的傳統。
而一些新錢家族即使住在貴族區,也收不到整個社區的保留下的傳統社交聚會的請柬。
這也是為什麼金普在認識米洛以前,一直瘋狂營銷自己姓氏的原因。
當然,也有金普自己的問題。
金普那種作風,很容易讓人很不待見他。
以至於老黑會在晚宴上當眾極儘嘲諷之能事的對他冷嘲熱諷,致使金普賭氣決定參加選舉。
基本上當上大統領,那麼一切事情就迎刃而解。…。。
家族底蘊就有了,本人可以站在前台當靶子,從自己的孩子中挑選一個站在大統領身邊培養。
看著如何當大統領,建立龐大的人際關係網。
如果能像灌木家族一樣,培養出第二個來,那家族馬上就會成為美國的頂尖
現在,這類社交聚會的性質已經從早年的“社交階梯”變成一種家族公共關係的聯絡方式。
另外,一些封閉式的私人俱樂部也是上流社會人士熱衷交往的地點。
可惜這些都和現在的弗蘭克·卡利無關。
雖然他有錢,很有錢,作為紐約附近在建築和建築工人公會領袖,他掌握著一係列賺錢的灰色生意。
可是他還是沒地位。
如果不是上頭有人。
就他現在的財富,馬上會跳出來一幫人把他搞死,然後用各種名目侵占他的財富。
所以在努力鑽研,想要往上升級的同時。
弗蘭克·卡利很清楚是誰讓自己擁有了現在的這一切。
所以他非常懂事。
明明距離約定好的時間還有兩三個小時。
但弗蘭克·卡利還是在那之前,提前趕到了位於新澤西的金普高爾夫球國家俱樂部。
在這裡,弗蘭克·卡利見到了球場的主人。
那位原本的紐約著名億萬富豪,現在的紐約上流社會人物之一。
“金普先生,下午好。”
弗蘭克·卡利一點也不像個西西裡人的教父。
而像是個在皇後區賣三文治、雞肉披薩的意大利老板一樣。
笑容可掬,麵對客戶的時候和善的不行。
“下午好啊。弗蘭克。”
金普矜持的回應弗蘭克·卡利。
在他身邊,跟著他就快去學校的女兒伊凡娜。
其實如果是在以前,金普對於弗蘭克·卡利這種紐約地下社會的教父。
他還是很樂意給麵子的。
因為那時候的他也算不了什麼,有時候麵對這種人還必須退讓吃虧。
但現在……
金普看了看弗蘭克·卡利,決定還是給這個意大利人一點麵子。
因為現在這個家夥,同樣也是自己靠山的人。
嚴格起來算,弗蘭克和金普算是同一個陣營處於不同位置的自己人。
“你怎麼來的這麼早?米洛說要三點以後才來。”
“反正中午沒事,我想著提前過來。看看金普先生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哈哈,這裡哪裡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不過既然這個時候過來了,我們來喝一杯如何?”
“這是我的榮幸。”弗蘭克·卡利很紐約人的和金普對話著。
事實上弗蘭克確實也一直在改善自己的英語腔調問題。
在何不是意裔的美國人交流時,他會讓自己儘可能的像一個紐約曼哈頓人。
而不是一個住在紐約的西西裡人。
吃飯喝酒的時候,趁女兒去廚房點菜的空隙。
金普十分八卦的小聲詢問弗蘭克·卡利。…。。
“這次在邁阿密,聽說你們沒有死人?”
“還是死了幾個的。”
“哇哦,那邁阿密死了很多人?”
“該死的人都死了。先生希望死的人也都死了。”
弗蘭克·卡利回答的很謹慎,哪怕他清楚金普絕對不會告密。
“好吧。這種事情我也不問了。”
看見女兒的身影出現在餐廳那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