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珠珠更是咧著嘴大笑,這珠子功能這麼齊全!
珠子療效很快,不過片刻,在眾人欣喜的目光中,它已經功成身退,已經收回了光芒,直直得落下來。
許文傑急忙接住,小心翼翼裝到原來的袋子,並鄭重其事的交給許珠珠。
他一臉凝重叮囑:“要收好,今後可是連睡覺都不要拿下來。”
關鍵時刻,是能保命的。
許珠珠也不嘻嘻哈哈,難得一本正經的點頭。
不過話說回來,家裡暫時回不去了,一家人圍抱在一起,決定就先靠在垃圾站的木柴堆上休息一夜。
半夜裡張荷突然驚醒過來,她想起自己雞窩裡剛抱回來沒幾天的雞崽,一時焦心不已,“我的雞崽!”
許文傑並無睡意,隻好輕聲安慰她,再養幾隻就是了,人才是最要緊的。
張荷也無可奈何,唉聲歎氣地躺下。
許珠珠也沒有睡著,她合眼假寐,耳朵時刻搜尋著屬於現代的聲音。
垃圾站這邊沒有下雪,不遠處高樓林立,萬家燈火,垃圾站外的路燈還在高高掛著,明晃晃的燈光透射進來。
卻無聲無息。
連車輛來往的喇叭的聲音都沒聽到,一切都寂靜的可怕。
這是夜,幽寂無聲,也就是這靜悄悄的一夜過後,許珠珠好像突然就明白了。
垃圾站的一切,如今都是老天爺在安排,哪還有什麼現代人扔垃圾?
這一刻,她十分肯定,不會再有人,也不會再有垃圾車來到這個垃圾站了。
……
次日,雪停。
為了以防萬一,許珠珠一家人在垃圾站待到了中午才回去。
許文傑十分小心,以至於不走尋常路。
他讓許珠珠先帶著他回去,同時為了看得更全麵些,還讓許珠珠帶著他閃屋頂上去了。
父女倆在屋頂上躡手躡腳,爬來爬去的四下觀察。
在確定看不到狼群,許珠珠脖子上的珠子也沒有閃出紅光過後,才讓許珠珠將她娘和她哥從垃圾站帶回去。
張荷剛落地就直衝後院的雞窩。
搭建好的雞窩已經被掀了個底朝天。
蓋雞窩上的茅草,在橫七豎八的散落在雪地裡,雞窩裡麵的母雞和雞崽兒也不見了。
從雪地的茅草上沾雜著雞毛和血跡可知,雞崽已經都遇害了。
張荷心疼不已,“該死的畜生!”
彼時,院子內也是一片狼藉。
窗戶外牆上,順著窗口流了一地的血,是被她爹割傷的那隻狼,血跡沿著通往後院的路。
前後院的雪地裡,到處都是雜亂的腳印,結實的木門上全是餓狼的爪印留下的溝壑,許珠珠隻看一眼,就覺得心驚膽顫。
而且,不止院子裡,靠著後院的牆根處,都被刨出了兩個大洞,看著確實正好夠一隻狼鑽進來。
張荷在灶棚裡擺放好的鍋碗瓢盆都摔落下來,連碗都磕壞了好幾個。
鍋裡的米也打翻,裝著蔬菜物資的背簍也倒扣在地上,菜葉子散了一地,除了蔬菜,但凡跟肉有一點關聯的東西,都已經被叼走了,比如什麼雞蛋,火腿腸之類的。
張荷一邊罵,一邊收拾,兩個孩子跟在她後麵,大氣不敢出,默默地撿著散落的東西。
許文傑則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他順著牆根的血跡一路追查到後院,誰知仔細一瞧,竟然在雜亂的腳印中,發現一些成人的腳印。
起初,他以為是自己或張荷的腳印,也就沒有多想。
可當他隨著腳印一路走去,卻發現腳印剛好隨著血跡,延伸進了房子右側他還沒有清理過的荒草叢中。
他們夫妻倆剛回來,還沒到過這邊,難道說有人趁他們不在的時候來過?
許文傑正猶豫著要不要跟上去一探究竟,突然發現眼前的草叢傳來聲響,高聳的荒草隨之擺動。
怕是去而複返的狼群,察覺不對勁的他立刻退了回去,躲到了一旁的草叢裡。
誰知,突見晃動的草叢裡鑽出兩個熟悉的身影。
見到來人,許文傑一愣,也不躲躲藏藏了。
“李二哥?”
隻見李全福與胡三娘兩人一人拿著鐵鍬,一人拿著長長的砍柴刀,神情緊張,麵露哀色地從荒草堆裡竄了出來。
見到許文傑,李全福夫婦先是一驚,再確定眼前的人真的是許文傑後,頓時激動得熱淚盈眶。
李全福更是丟開鐵鍬就衝了上去。
“許兄弟,你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