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傑正等著他這句話呢。
轉頭看向李全福,謙遜有禮,不緊不慢道:“裡長大人怎麼看?”
眾人將焦聚的目光從許文傑轉至李全福身上。
老鴨村處理什麼家長裡短的事情的時候,隻要有張家人在的地方,李全福一向是沒什麼存在感的,何況如今這還是關於張家的事。
雖然他不久前才與張三爺正麵反抗了一下,長久以來的心態,在許文傑突然讓他發表意見的這一刻,還是影響到他了,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不太習慣這個稱呼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平日這個時候,沒什麼會關心或樂意問他的想法。
說起來,他私下裡都習慣許文傑叫他李二哥。
在這個時候,他也明白叫許文傑一口一個裡長大人的叫著,是為了給他撐麵子,他也不是那種撐不起來的人。
不過此時倒不是他的主場,既然張三爺這麼想做主,他乾嘛不成全他?
李全福順坡下驢,虛笑道:“這事關張家名聲,我雖然是裡長,但人年輕,做事不如老人們有章法,這是張三爺提議查,我也覺得這主意不錯,就查吧!”
這一捧倒還把張三爺扔樂意了,連方才被打得怒火歇了不少,甚至還被李全福帶著走了。
“這樣最好了。”
張三爺高抬下巴,神情得意。
圍觀的王老太聽了,沒忍住笑了出來。
“要我說全福你也太講究了,這還用得著查嘛?張家小子從剛才開始就抱著腳不放,又拿著拐棍,這不明擺的就是他嘛?”
“就是啊!”
“這還有什麼可查的,一眼就看出人是誰乾的事。”
眾人也苦張家久矣,都你一言,我一語的指向張小林,借此發發被壓榨的氣。
張陳氏一聽這話,心裡一糾,臉上已經十分難堪,強撐著笑容,說著軟話道:“鄉親們可彆瞎猜了,不能冤枉了好人。”
她緊張地抓著衣角,說這話的時候,也很心虛。
張小林則是不自覺的緊握著拳頭,他不想被切手指,立馬大聲狡辯道:“
“我抱著腳是被許文傑打了,你們方才可都看見了,再說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拿著拐棍了?老眼昏花的老東西,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王老太呸了一聲,十分不屑,“那剛才要拿棍子打人的是誰?怎麼張小子你虧心事做多了,走夜路被鬼奪舍啦?”在老鴨村,吵架這方麵,王老太還真沒怕過誰。
不過這話倒是又讓張小林想起昨夜被嚇到的屈辱曆史來,本就扭曲的臉上,表情更加難看。
“閉嘴!”
他高聲怒喝,自知理虧,妄圖用勢氣來壓住對方,“多管閒事的死老太婆。”
王老太就是愛多管閒事,彙總村裡八卦都快成為她的日常任務了,麵對張小林張口閉口的“死老太婆”,並且傲慢的語氣,她自然也不肯示弱。
她鬆垮的嘴角一撅,雙手叉腰,臉上掛起一絲嘲諷笑意,“我就愛多管閒事,你小子心懷不軌,這左鄰右舍的,誰不知道你偷雞摸狗的那些事,彆以為去了鎮上過了兩年好日子,就真把自己當成好人了,現在又想故技重施了?”
“小子,你如今那包子攤怎麼來的,鎮上的人怕是都知道得不少吧?也是可憐老王家的女兒,明明被你害得家破人亡,名聲儘毀,還感恩戴德的嫁給你,要我說,也是個蠢貨!”
王老太喋喋不休,恨不得將張小林小時候穿的底褲是什麼顏色的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