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陽照常聞雞起舞。
太陽剛剛升上來,山林之中的樹木河流正在一點點被籠罩,正是修行的好時光。
然而,這份平靜卻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狠狠打破。
楚陽腳下的大地毫無預兆地劇烈震動起來,仿佛一隻沉睡的巨獸在地下蘇醒,發出忿怒的咆哮。
“嗯?”
往日楚陽是感受不到這樣強烈的震動的,莫非是功體突破的緣故?
有可能,但隻是很小一部分。
往日的震動,絕對沒有這麼強烈。
楚陽皺了皺眉頭,決定下山。
下山的過程中,震動又少了幾分。
楚陽找了一家飯館買了倆包子,突然,腳下的大地再次發出了震動。
這陣勢,宛如當年老天師和無根生大戰。
“唉……也不知道老天師他們現在身處何處。”
楚陽正在想,要是能夠和老天師他們聯係上就好了,也許能助他一臂之力。
突然,楚陽桌子上的豆漿就翻了。
都怪這可惡的地震!
緊接著,尖銳刺耳的警報聲驟然響起,那聲音如同一把把利刃,劃破了城市原本的和諧與安寧,讓所有人的心瞬間揪緊。
楚陽一拳頭砸在抖動的桌子上,叼著一隻包子氣衝衝地丟下兩枚硬幣離開了。
他身形一動,幾個起落便來到了一處視野開闊之地,抬眼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隻見滾滾煙塵如同黑色的巨浪,洶湧翻騰著,而在那煙塵的中心,一頭犬妖正邁著沉重而又極具壓迫感的步伐朝著城市逼近。
這犬妖體型龐大如山嶽,每一步落下,地麵都好似不堪重負般微微顫抖。
它周身被濃烈的黑色妖霧緊緊包裹,那妖霧好似有生命一般,絲絲縷縷地扭動著,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
一雙眼睛猶如兩團燃燒著的幽綠鬼火,透著嗜血的渴望和無儘的暴虐。
每一次微微轉動,都仿佛在審視著眼前這座即將被它踐踏的城市。
每一次咆哮,都如同雷鳴般震得周圍的建築簌簌發抖,搖搖欲墜,玻璃紛紛破碎,掉落一地殘渣。
楚陽眉頭緊皺,“看來,情況比哪都通說得還要嚴重些。”
想來是哪都通也不怎麼出門,再者,為了不讓自己太過於掛心,所以才一筆帶過。
沒想到眾人竟然真的這麼慘,不過就是一隻稍微有點氣勢的大黑狗罷了,周圍這些人竟然真的在慌慌張張的逃跑。
楚陽過去,一把拉住了身旁一位正神色慌張、指揮著眾人疏散的城衛軍負責人,好奇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妖獸闖進城裡來?”
那負責人額頭上滿是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打濕了衣領,他一臉疲憊與無奈,苦笑著回應道:“唉,你個孩子,趕緊跑吧。”
負責人本來不願意跟楚陽多說什麼,楚陽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頂多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孩。…。。
楚陽無奈地搖搖頭,直接把負責人抓住,隨後一拳頭砸開了旁邊的牆體。
“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們為什麼要逃?”
負責人看見楚陽的實力眼睛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不敢得罪這天生怪力的神童,連忙一五一十地回答道:“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隔三岔五就得來這麼一回。”
“咱們華夏的異人數量實在有限啊,麵對這沒完沒了的妖獸侵襲,我們也是有心無力,隻能咬著牙忍受,儘量去減少百姓的傷亡了。”
看得出來,負責人也很無奈。
楚昊聽著這些話,眼中靈光一現,放開了負責人。
“行,那你先去疏散群眾吧。你記住,下次我問你話,你要早點回答,知道了嗎?”
負責人點點頭,連忙離開了。竟然連這位小神童的名字都忘了問。
下山過後,他就是楚昊了。
楚昊攥緊了拳頭,輕飄飄說道:“我修煉這麼久,也該是時候活動活動筋骨,看看這幾日的修煉成果如何。今日,我便會會這頭囂張的孽畜!”
話音未落,楚昊就身形化作一道殘影,朝著那犬妖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
此時,城衛軍們早已在各個關鍵位置嚴陣以待。
他們手持著各類先進的武器,槍炮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仿佛是他們此刻堅定決心的映照。
隊長李明站在隊伍最前方,他眼神中透著一股視死如歸的堅定,大聲喊道:“弟兄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楚昊靜靜地在一旁觀望,這個隊長至少聲音還挺大的。
“今日這場仗,關乎著咱們身後萬千百姓的生死存亡啊!哪怕是拚上這條命,咱們也絕不能讓這妖獸再往前踏進一步!”
旁邊的士兵們雖然齊聲應和著,可那聲音裡卻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暴露了他們內心深處的恐懼。
隊伍裡,年輕的士兵王曉明臉色煞白,嘴唇都在微微哆嗦,他帶著哭腔,看向隊長李明說道:“隊長,這犬妖看著也太強大了呀,咱們那些槍炮打在它身上,就跟給它撓癢癢似的,根本沒什麼用啊,咱們真的能擋住它嗎?”
“我上有年邁的父母,下有年幼的孩子,要是我死了,他們可怎麼辦啊?”
一旁的老兵張偉聽到這話,眉頭一皺,猛地伸手拍了一下小王的肩膀,瞪著眼睛怒吼道:“怕什麼!”
“咱身上這身軍裝可不是白穿的,手裡的武器也不是吃素的,就算是死,咱也要死得像個爺們兒,怎麼也得從這妖獸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而在隊伍的另一邊,幾個士兵正圍在一起,緊張地商量著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