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謙默沒做錯事,卻莫名地心虛。
也不知道自己心虛什麼。
裴承恩嗯了一聲,上下打量著縮著肩膀的裴靈,“靈靈,你做什麼壞事了?”
“啊?我,沒有啊。”
裴靈一個激靈,拚命地搖頭。
“沒有?從小到大一做錯事就縮肩膀。說,到底又做了什麼事?”
裴承恩目光銳利,直截了當地問道。
裴靈吞了吞口水,偷偷瞄著裴承恩的臉,往林宇身後躲。
林宇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挺直了腰杆,替裴靈遮擋一二。
“承恩,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靈靈的親生母親回國了,靈靈去見了她。”
陳小曼給裴承恩倒了杯水,開口道。
裴承恩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他看著裴靈,一言不發。
氣氛有些沉悶,裴承恩渾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場,讓人大氣不敢出一聲。
陳小曼坐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手。
“行了,那是孩子的親生母親,你不該剝奪她的權利。”?裴承恩看了她一眼,壓了壓情緒。
“小曼,這件事你彆管,不是我要剝奪她的權利,是那個女人根本不配當靈靈的母親。”
“但不管她配不配,血濃於水,她和靈靈的母子緣是斷不掉的。”
陳小曼將手機遞到他跟前,“你先彆急著發火,先讓公關團隊把新聞壓下去吧。”
裴承恩原本在陳小曼的勸解聲中已經緩下了心神。
可是當他看到新聞上的內容時,周身的氣息又是一沉。
原本就不苟言笑的臉龐此時冷得瘮人。
他慢慢抬眸,冷銳的眼神掃向裴靈,直接將手機砸向她。
“裴靈,你乾了什麼?”
裴靈嚇得一個哆嗦,林宇眼疾手快,擋在了裴靈跟前。
“裴叔,你彆激動,這件事……”
“一邊去,這裡沒你的事!”
裴承恩冷著臉打斷了林宇的話。
裴靈紅著眼眶從林宇身後出來,“爸,我錯了。”
“錯哪兒了?”
“不該給我媽賭資,任由她賭博。”
裴靈抹了把眼淚,低聲道。
“你還叫她媽?”
裴承恩盯著她,“那就是個上不了台麵的東西,當初我就該弄死她,免得再來禍害旁人!”
說完,他就拿出自己的手機,給助理打電話。
屋子裡靜悄悄的,幾人大氣不敢出一聲,都靜靜地聽著裴承恩在打電話。
當聽到裴承恩除了讓助理撤掉新聞,以及舉報地下賭城外,還要助理找到裴母,並把她帶去警局時,裴靈胸脯一陣起伏,猛然抬眸看向他。
“爸,再怎麼樣她也是我媽,你不能這麼絕情。”
聽到這話,裴承恩將手機往旁邊一丟。
“當年她做的事,如果我絕情一點,她早就是個死人了。如今她偷偷回國,還把你當成提款機,你覺得我還不該給她一點教訓?”
裴承恩周身的氣息駭人,看著裴靈倔強的臉道:“裴靈,我再警告你一次,那個上不了台麵的東西不是你媽,你要是再敢和她來往,就彆怪我不客氣。”
聽到這話,裴靈的眼淚掉了下來。
“爸,那個上不了台麵的東西好歹生了我,說起來,我身體也流著一半的仆人之血呢!我要是再和她往來,你是不是要和我斷絕父女關係啊?”
“你……”
裴承恩臉色沉冷,氣得不輕。
陳小曼擰眉,一邊勸著裴承恩,一邊去拉裴靈。
“靈靈,彆說這種傷和氣的話,坐下來好好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