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是不是在欺負人?”
甘寧聞言瞪圓了眼睛,說道:
“以空手破敵兵刃,童淵前輩的武藝高到如此地步了嗎?”
童淵對甘寧笑道:
“興霸莫聽王越為我吹噓。
此戰是勝是負,還得打了才知道。”
嚴敬氣定神閒地持槍立在戰場上,觀看童淵與甘寧等人說話。
他現在不急,隻要糊塗老頭願意出戰就好。
老頭身子骨太弱,對方多提醒幾句也是應該的。
過了好一會兒,童淵騎著戰馬,手裡拎著根木棍就上陣了。
嚴敬見狀心中暗自發笑。
好家夥,這老頭兒竟然拿木棍與自己對敵?
這不是玩兒呢嗎?
嚴敬絲毫不認為童淵用木棍是看不起自己。
他知道,到了眼前這位老人家的歲數,基本上就告彆兵刃了。
你讓他拿個鐵槍上陣,那純粹是天方夜譚,老頭兒能拿動嗎?
能拿動木棍,已經是身材健碩的老頭兒了。
嚴敬憋著笑意,好不容易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對童淵道:
“老前輩,請指教!
拿出你最強的實力,讓晚輩見識見識!”
嚴敬這番話說得,連袁軍將士們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一個個都在心中暗罵嚴敬無恥。
就這樣一個白胡子老頭,能有啥全力?
就算全力出手,木棍能敲得到嚴敬這個孔武有力的將軍嗎?
這場仗固然贏了,可嚴敬實在是勝之不武啊!
欺淩老幼,就連三軍將士,也跟著顏麵掃地。
童淵點點頭,頗為讚賞的看了嚴敬一眼,說道:
“好,那老夫就出一招。
你若能接得住這一招,便算你贏。”
啥玩意?!
聽了童淵的話,嚴敬徹底懵了。
這老匹夫在說什麼?
要一招擊敗自己?
莫非此人已經糊塗到出現幻覺了?
童淵說罷,便化棍為槍,一棍向嚴敬點來。
這起手一棍看上去頗有章法,嚴敬當即便警覺了起來。
這老匹夫不是尋常的老頭兒,竟然有武藝在身!
如此重要的一戰,嚴敬可不敢大意。
他挺槍迎上,打算撥開童淵的長槍,而後再將童淵拍下馬去。
就在木棍與長槍將要交擊在一起的一刹那,在嚴敬眼中,童淵手中的木棍突然變了!
原本隻是一根木棍,瞬間化為重重棍影。
在嚴敬眼中,至少有十餘根木棍的影子,根本分辨不出哪一根是真的!
這究竟是什麼武技?
嚴敬完全無法應對童淵的招數,隻能憑借本能去格擋。
可他的槍路此時已經完全被童淵封死了,手中長槍根本遞不出去。
木棍點在嚴敬長槍之上,發出當當當的響聲。
童淵舞出的道道槍影,好像每一槍都是假的,又好似每一槍都是真的。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完全捉摸不透,抵擋不住。
封住了嚴敬的長槍之後,其餘棍影便點在了嚴敬的身上。
這棍上傳來的力道極大,每一下都讓嚴敬劇痛無比。
嚴敬身體上的疼痛倒還在其次,他心靈上的創傷更甚。
一招!
自己竟然撐不住這老頭兒一招!
這老頭用的是棍,自己都如此淒慘。
若是槍…
嚴敬簡直不敢想象,後果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