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刀刃猝不及防地插入古川的小腿,他吃痛地跌坐在地,噴火器被大力搶奪。
許梓晨雙眼猩紅:“你這個沒用的東西,白長這麼大個兒!”
“害死了那麼多人,還想躲在這兒自己苟活,做夢!”
要不是古川說出許弘文的下落,老婆子也不會這麼激動,不會惹惱他,他更不會推她,引發這一係列無法挽回的蝴蝶效應。
一切都是古川的錯!全都是他的錯!
拿著噴火器不乾實事,看著他老登被吃都不救!
“死去吧你!”許梓晨拔出刀,從古川手裡拽出噴槍,開著火焰撒腿就跑。
“嗬嗬……”古川臉色蒼白,仰麵朝天,腿無意識地打著顫,鮮血如開了閘一般止都止不住。
耳邊已然響起非人類的嘶吼,它們循著血味兒快速靠近。
古川閉上了眼睛,深知跑出去掛得更快。
他心生後悔,後悔至極。
幼稚地抱著讓許家團聚的念頭,放任這個禍害一而再,再而三地壞事。
他剛才就應該殺了他。
不,是一開始,許梓晨囂張地炸了浴室時,就該交給齊緒處置。
是他自己要接手的,是他覺得自己一定能控製住許梓晨。
生死一線之際,古川紅了眼眶,忍不住掉了淚。
許梓晨有一句話說的不錯,他太沒用了。
路程最短的簡單任務,竟然還能失敗。
他明明最先看到殺死王靜雅的寄生者,卻為了省燃料,任由其走了過去。
古川腿疼的厲害,喘口氣都像吸刀子般疼痛。
事態發酵到如此地步,他一個人都救不了,連自己都救不了
此刻,時間過得無比緩慢。
他看到了走馬燈,從小到大,皆是被姐姐暴揍的場景。
古川沒出息地哭出了聲,“嗚嗚”哽咽著。
去他媽的…都這樣了,就沒點美好的記憶麼,太悲催了吧…
他微微抬起眼皮,想要看一眼碧藍如洗的晴朗天空,刻在腦子裡去喝孟婆湯。
望著近在咫尺的蝸牛臉,古川心都碎了,絕望的聽著自己如鼓點般的心跳。
咚,咚,咚,轟——!
“什麼!”古川瞬間精神起來,不可置信地盯著擋在前方的黑衣男子。
由於背對著,無法看見其表情,然而那挺拔的身軀恰似一道堅不可摧的圍牆,將所有的醜惡和危險統統阻隔在外。
陽光與烈焰的光輝瀑布般傾灑在他的身上,璀璨而熱烈,綻放出令人目眩神迷的曙光。
“齊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