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川眼神中充滿憐憫,連忙“哦,哦”地輕聲哄著。
突然,“砰”的一聲槍響,驚得古川一顫,他連忙向外看去。
一名全副武裝的男人高高地站在小型房車頂上,吆喝道:“不怕死就儘管來!老子看你有幾條命!”
古川望見地麵爆了漿的腦殼,趕緊拉上窗簾。
他緊緊地抱住不停顫抖的雙胞胎,眉頭緊鎖。
“齊緒,咱非要走這條路去碧霄嗎?”古川忍不住問道。
齊緒沉默不言。
古川抿了抿嘴唇:“要不先把小雪…孩子們送到江瀾避難所吧。”
“晚了。”齊緒一邊說著,一邊拉上車頭的窗簾,被監視的不適感減輕許多。
他打了個地鋪,把昏迷的少年滾到地鋪上。
古川站起身,將兩個孩子擺在少年身側,“睡吧,哥哥會保護你們,彆怕。”
小雪立刻閉上濕潤的眼睛,雙手抓住大哥的衣角,抓住她最後的依靠。
古川蓋好被子,餘光掃見齊緒對他勾了下手指,深知自己躲不過去了,默默跟著齊緒進入狹小的廁所。
齊緒開門見山:“你知道聖島,你是聖島的老板?股東?還是……”
“客戶。”古川麵色難看。
齊緒:“畜生。”
古川勃然大怒:“我沒碰!我是被人陰了!”
齊緒盯著古川猙獰的臉,拉遠些許距離。
古川用力地捶了一下牆壁,指骨的疼痛使他稍微冷靜了一些,緩聲道:“那人給我發短信,說我姐喝醉了,叫我去會所接她……”
“我姐那時跟李睿淵鬨分手,整天跟朋友們到處瘋玩,所以我看到陌生號碼便沒多想,趕了過去。”
“可我剛進入房間,就被人擊昏。”
“第二天,我醒來時發現自己沒穿衣服,身邊還躺著一個”
古川無地自容,掩住臉,跌坐在地,聲音沉悶而痛苦。
“他叫我開地下拳擊場,讓選手打生死搏命局,觀眾押注,錢19分,我占小頭。”
古川紅了眼眶:“一旦東窗事發,我必然全權背負責任。”
“若不答應,他就把照片散播出去,定死我的罪。”
這件事就像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他心底整整三年,每一天他都在煎熬中度過。
要不是蝸牛雨將他解救出來,這種提心吊膽的折磨,被人拿捏的恥辱,真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
古川緊緊盯著齊緒的雙眸,舉起手,鄭重道:“我發誓!我沒有碰過她,我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齊緒:“你是睡著了,又不是死了。”
“再者,人被揭穿後,一般都會美化自己的惡行”
“齊緒!”古川攥緊了拳頭,錚錚有力:“我沒碰,誰碰誰死全家!
齊緒微微一笑:“你說什麼我都信,用不著發毒誓,剛才逗你的。”
古川咬牙切齒:“彆逼我打你。”
齊緒即刻轉移話題,問:“坑你的人是誰?”
古川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和無奈:“不知道。”
“他讓我稱他為x先生,視頻戴麵具,打電話也用變音。”
“我曾找黑客定位他的地址,結果全是假的。”
齊緒拋出一個疑問:“有沒有可能是李先生呢?”
古川堅定地搖了搖頭:“不會是李睿淵。”
“有一次,那人聯係我讓某個選手打假賽,李睿淵當時就坐在我旁邊,可以排除他的嫌疑。”
齊緒:“要是提前錄製的……”
“不可能。”古川再次堅決否決,“我們聊了很久,每一句話他都能接上。”
齊緒摩挲著下巴,陷入了沉思,許久之後,嘴角緩緩扯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見狀,古川急忙握住齊緒的雙肩,嚴肅且不可置信:“你……猜到那人是誰了?!”
齊緒卻淡淡地說道:“沒有。”
“不可能!”古川厲聲道,“我了解你這副表情。”
仿佛洞悉一切的欠扁樣子,著實讓人不爽。
“快說!”古川急聲催促。
齊緒被他抓得生疼,用力側開身子,開始用語言一點點剖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