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淵望著古川,眼中流露出藏不住的欣賞。
古川在大事上,兩張臉交替的完美無缺,一麵冷血無情的拿彆人的命做買賣,一麵則像個??剛正不阿的正義人士。
如今,這‘正義’的一麵,竟然說出了“殺”字。
“怎麼?”古川被李睿淵看的心裡發毛,不自覺地往齊緒身邊靠了靠。
“沒什麼。”李睿淵回過神,正好對上齊緒的視線,愣了一下。
也不知那人悄無聲息地觀察了多久,這種類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感覺很不好。
他隻想當黃雀,而非螳螂,更不是待宰的蟬。
李睿淵不自然地挺了下腰板,裝作伸懶腰的樣子,說道:“這不是單單殺幾個人的問題,少說牽扯幾萬人,彆忘了,碧霄人同穿一條褲子,他們皆是受益方,誰會任由你把他們的領導者弄死?都會跟你拚命的。”
“是哦”古川垂下頭。
幾萬人,太多了,他無法對數量本就不多的同類造成毀滅性打擊。
“那就全部殺掉。”齊緒眼中閃動著寒光,緩聲道:“把油田的歸屬搶過來,事成之後我們共同持有,井水不犯河水。”
“可以啊。”李睿淵欣然應允。
他跟齊緒的想法一樣,無論幾萬人,還是幾十萬人,隻要擋了他的路,全都得死。
但是!
李睿淵語氣沉了下去:“我們隻有”
他用手指頭點了一圈:“四個人,兩個半廢。”
李睿淵盯著齊緒:“一個廢物。”
齊緒深吸一口氣,攥起拳頭。
李睿淵視若無睹:“對戰上萬人還是異想天開了,得蟄伏,摸清內部的狀況,找時機。”
“你應該清楚碧霄城的情況,打算怎麼進入碧霄?”
齊緒拿出“趙”字信物。
“嗬嗬,我說呢。”李睿淵笑了,眼底布滿冰霜。
怪不得齊緒知道他的事,古川不會說,趙家村跑了兩個,誰嘴這麼賤根本不用猜。
李睿淵懶得在這個節骨眼想怎麼把趙晨陽閹了,道:“龍溝灣趙家村離這兒很遠,暫時不用擔心因我暴露,既然要以此打入內部,那咱就排個名吧,省的口風不統一出意外。”
他揚起下巴:“我歲數比你們都大,所以,我是老大。”
古川歎了口氣,從喉嚨裡擠出字:“我,老二。”
齊緒和許弘文對視一眼:“我們同年,你檔案寫的月份是假的吧,真實幾月?”
那13月25日幾個大字,簡直是把他的腦子按地上摩擦,羞辱。
許弘文老實道:“九月底。”
齊緒敲定:“我一月,你老末兒。”
“嘖。”許弘文無奈倒地,深知齊緒絕對不是一月生,狗東西。
隨便吧
與此同時,高架橋上。
被白色殼包裹全身的怪物宛如行走的罐子,它彈出兩米長的腦袋,吐出舌頭,順著古川遺留的血跡一路舔了過去,搖搖晃晃的朝著碧霄城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