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特利奧拍開蔣吟風的手,冷聲道:“我比你更清楚怎麼當士兵,少侮辱人!”
說著,他加足馬力駛出站台。
“摸一下而已,氣性這麼大。”蔣吟風嘟嘟囔囔地盯著揚長而去的物資車,眼神裡充滿擔憂。
齊緒,真的有病了?
“蔣隊長!”一名士兵小跑到蔣吟風麵前,指向張曉燕無奈地說道:“一直在哭,我.....”
聞言,蔣吟風轉頭眺望16號車廂,那裡寂靜無聲,熟悉的人一個都沒出來。
一個都沒有。
蔣吟風滾動著哽塞的喉嚨,輕輕拍了拍痛哭不止的張曉燕:“堅強點,你的職責還沒有完成,彆讓他們白白犧牲。”
“嗬....嗬.....”張曉燕淚眼模糊地喘息著,努力穩定自己的情緒,講述事情的來龍去脈。
“列車司機在蔚縣被寄生了,齊統領便讓士兵們……”
…….
清河大學已然成為曙光基地的總部,大門口有兩隊士兵站崗,端著槍左右徘徊。
亨特利奧看到了鄭亮,果斷把正在“哢嚓哢嚓”啃白菜的小七按在腿上,用外套蓋住。
這個老大叔要是知道自己帶著齊緒回來,肯定要瞅一眼,但絕不能讓他看到!
小七很不舒服,猛地直起身:“吼.....”
亨特利奧連忙捂住小七的嘴,指骨瞬間被利牙勾出了血,他此刻一顆心都懸在了嗓子眼,根本沒工夫理會疼痛。
“聽話!到家就有很多好吃的!”
小七隨之趴在亨特利奧的雙腿,任由那人重新蓋住頭。
亨特利奧鬆了口氣,一邊按響車喇叭,一邊緩慢地朝大門開。
“停車。”鄭亮抬手示意,慢步靠近,探頭往暗色車窗內張望。
他凝視著不斷聳動的外套,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老外可真會玩。
鄭亮退了兩步,圍著物資車打轉,仔細檢查每一處角落,“曙光號這次拉了多少人啊?”
“一兩千,兩三千,我沒細數。”亨特利奧緊盯後視鏡裡的鄭亮。
鄭亮拉開車門,發現車裡的物資都沒卸,臉色一沉,即刻道:“怎麼回事?!”
他疾步走到亨特利奧麵前,聲色俱厲:“嚴令禁止任何士兵私用,咱們少吃一口死不了。”
“吟風就這麼叫你帶走,啥意思,要吃獨食?”
“不是。”亨特利奧的心臟突突直跳,可麵色毫無波瀾:“等會兒我原封不動的給你開回來。”
他指了指前方緊閉的黑色合金大鐵門,催促道:“快點吧,很急。”
“再急也不能開沒卸貨的物資車啊。”說著,鄭亮走進小亭子裡,撥通衛星通訊手機,“歪,吟風啊......”
亨特利奧如坐針氈,小七的觸角宛如兩根尖刺,胡亂在他大腿根猛戳,疼得他眼淚都快出來了。
顯然,小七已經不耐煩了。
“再忍忍.....馬上.....”亨特利奧咬牙擠出字,他從兜裡掏出一盒煙,不由分地塞給小七,“你玩這個,玩這個,彆搗我.....”
小七撕開煙盒,陷入片刻的沉寂。
許久之後,鄭亮著急忙慌地衝到車邊:“不是說帶著齊統領回來的嗎?他人呢?!”
亨特利奧隻覺褲襠好像冒了火,實則也冒了火。
草!忘了火機也在煙盒裡!
他痛苦地擦掉臉側的汗水:“已經送醫院了,快..…快開門…..呃……”
鄭亮望著對方搭在腿上不斷聳動的外套,皺著眉頭揮了揮手。
大白天的,真是一點臉皮都不要了。
士兵們挪開鐵質圍欄,費力地拉開沉重的大門,亨特利奧立馬駕車疾馳而入。
鄭亮卸下噴火器,對旁人說道:“我去醫院一趟,你們看著。”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