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唯物主義戰士!你嚇不到我!!!”
說到最後,呂言謀撕心裂肺的嚎了起來,眼眶飆出晶瑩的淚花。
“嗬嗬…..嗬嗬……”
他抽泣著仰頭喘息,無意間與吊在天花板看戲的齊緒對上視線。
對方沒穿鞋,雙手雙腳趾深陷在混凝土層摳著。
那張沒有表情的臉被月光映的慘白,毫無血色。
齊緒緩慢地落下雙腿,鬆開兩隻手,穩穩踩到地麵,所有的動作無聲無息。
“說得好啊驢子,這是你們碧霄的宣誓詞嗎?”
呂言謀板著臉跑向齊緒,把磁帶播放器砸了過去,陰惻惻地盯著他。
“哎喲,生氣了,生氣了是不。”齊緒彎下腰,把頭湊到呂言謀眼皮子底下,賤兮兮道:“我是故意的。”
呂言謀臉色更加陰沉,緊抿的嘴唇線條冷硬,隨時準備釋放他的威嚴與怒火。
齊緒笑著晃了晃播放器:“這是你們碧霄的東西,沒見過?”
“趙剛給我的,錄的是趙晨陽被趙博翰打哭的聲音,有什麼好怕的,不是唯物主義嗎?”
呂言謀抬手推了齊緒一把,緊接著,又憤憤推了一下。
齊緒被他推的連連後退,直到靠住了牆,再無退路。
呂言謀掄起胳膊就要給齊緒一拳。
齊緒疾手攥住對方腕骨,調侃道:“你看你,不禁逗,我跟你鬨著玩的。”
呂言謀用力抽出手臂,語氣陰沉:“喜歡玩是吧。”
他猝不及防地抱住齊緒的頭,又啃又咬。
齊緒驚到頭皮發麻,連忙側過臉用手推搡:“滾…..”
“滾…....嘖,滾呐!”
呂言謀被推了個人仰馬翻,身體重重磕在雜亂的桌椅,“呃…..”
他呲牙咧嘴地捂住腰爬起身,緩了片刻,帶著猥瑣的笑撲向齊緒緊緊抱住。
我惡心死你!
齊緒冷冷掰開呂言謀的臉,提著對方褲腰帶發力一拋。
咣當!
呂言謀摔在地麵滾了幾圈,這次,他疼得暫時不想再犯賤了,身體扭來扭去地緩解劇痛。
“哼。”齊緒盤腿席地而坐,嫌棄地蹭掉淌進脖子裡的口水。
他低頭檢查磁帶播放器,打開聲音,確認沒有損壞後將其裝在口袋裡。
JhakdikhJa已被列為禁曲,知道它什麼旋律的人少之又少。
隻要寫上名字,說它是,它便是。
既然‘唯物主義’的呂言謀都嚇成這樣,想必咖喱人聽到自己國家的死亡之歌,多少也會心生忌憚。
但這樣還不夠,沒有死亡,怎麼能讓人信服。
齊緒靜心開啟頭腦風暴。
不到危急關頭,他不會隨意把身體交給小七。
何況殺不殺得了還是一回事,小七是個膽子小的廢柴,察覺到情況不對它就萎了,不堪重任。
還得靠他的腦子。
齊緒無意識地搓動著指尖,眼神發直。
不動手,不硬剛,那誰來當這個屠戮的‘邪靈’呢?
這時,顯眼驢又站起來了,他宛如一條大蟒蛇,妖嬈的來回扭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