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石不移反手鉗住許弘文,急匆匆地跑向呂言謀的住處:“呂統領若知道我私自帶人進去,肯定要遭老罪了….”
“遭什麼罪,你這是在救他的命!”許弘文鏗鏘有力,嘴角泛出不易察覺的笑,在石不移回頭的瞬間收斂。
石不移認真道:“你得向我保證,看到什麼都不準外傳,不準亂動彆的,隻查呂統領去咖喱國執行什麼任務。”
“我保證。”許弘文無比誠懇:“我們是兄弟,你放我進來,我不可能害你,要真想害你,當初也不會救。”
他隻想銷毀呂言謀用來威脅齊緒的東西罷了,其他懶得看。
如果是他得知某個仇人的秘密,必然會拿其做文章,操控對方,玩弄對方。
那頭驢敢獨身來到曙光,像隻煩人的跳蚤一樣蹦躂來蹦躂去,手中的王牌顯而易見。
找到定時發送給固傘消息的係統,這張牌,也就廢了。
至於齊緒的生命安全,他既不回來,說明有把握,他就不操這份閒心了。
許弘文此刻隻希望齊緒能大膽些,噶了呂言謀。
有他在這邊兜底,放心的去做!弄死那頭驢!
…….
“許弘文怕是已經把你的底牌清理掉了。”
齊緒笑著凝視呂言謀絕望的眼神:“說實話,他比我聰明的多,是個缺愛高敏的豬精,是我以前怎麼都甩不掉的‘蛔蟲’。”
“他看我一眼,就能準確預測出我的想法,行為,對我了如指掌。”
“同樣,我也了解他。”
“他一定能察覺士兵們改為執行運送幸存者的任務有異,接收到了我為他傳遞的消息。”
呂言謀的心驟然跌入了冰窖,寒意蔓延了全身。
齊緒鬆開手的瞬間,呂言謀仿佛沒了支撐點,軟軟地癱了下去。
“驢子,你沒有兄弟姐妹吧。”齊緒蹲下身,笑吟吟道:“不然再來幾個你這樣的,我還真吃不消。”
呂言謀抬起通紅的雙眸,眼神閃爍著寒光:“要殺要刮隨便,少廢話。”
齊緒卻搖了搖頭,緩聲道:“我不會殺你,這點請放心,作為交換,把秘密爛到肚子裡。”
“我還希望你明白,我們有同一個目標,不要把我跟無腦野蠻的咖喱人歸結成一類,這對我來說是一種侮辱。”
“從現在開始,我們和平相處,你不惡心我,我也不惡心你。行嗎?”
呂言謀噤聲不語,唇瓣翕動半天吐不出一個字。
說“行”,證明他輸了,投降了。
說“不行”,那便沒得談,齊緒肯定不會放任他繼續*騷擾。
“當你默認‘可以’。”齊緒給了個台階,活動著肩頸走到一旁。
呂言謀穿上衣服,規規矩矩地躺在原地,麵朝漆黑的窗戶,正兒八經地聊起正事。
“你想到怎麼處理輝耀城的咖喱人了嗎?”
齊緒:“隻要你不搗亂,我會想到。”
呂言謀看向躺的遠遠的齊緒:“你是怎麼維持人形的?那些咖喱人可不是這個樣。”
“辣椒,鹽,醋…..”
呂言謀麵露疑惑:“不難受嗎?”
齊緒靜靜望著天花板:“習慣了。”
呂言謀心裡一緊,暗暗往齊緒那邊挪了一點點:“不是說能控製住麼,壓什麼。”
“…….”齊緒陷入沉默。
呂言謀嗤之以鼻:“騙子。”
他剛要收回視線,餘光猛然間掃到一處異常,隨即正眼注視。
隻見那黑布隆冬的桌兜內,好似隱藏著什麼活物。
呂言謀揉了揉困倦的眼眸,聚精會神的凝視。
在月光的照射下,桌兜內逐漸露出怒目圓睜的橢圓形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