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童漫不經心的態度好似訴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爸爸一半,叔叔一半。”
古川臉“唰”的一下白了,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他極力緩下情緒,把孩子帶到吸煙放鬆的魏器麵前,“彆讓他去逗羚牛,很危險。”
“喲!我還真沒注意。”魏器立刻掐滅煙頭,取出糖袋給孩童嘴裡塞了一顆,拉著孩子找家長。
古川深深吸了幾口氣,望著連綿起伏的禿山,雙眸多了許多複雜的情緒。
以往堅定的信念早已隨著殘酷的世界動搖,他的腦海混沌,思緒雜亂無章,理不清,道不明。
他仿若被某種無形的力量驅使,雙腿陡然發力,朝著四合院飛奔而去。
一路上,輕柔溫暖的微風恰似一雙溫柔的手,輕輕撫過他的臉頰,細膩觸感宛如進行無聲的鼓勵。
微風穿梭在他的發間,吹散了垂落在額前的發絲,露出剛毅的臉龐與異常堅定的眼神。
古川踹開李睿淵的房門,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嗬嗬嗬....”
李睿淵停下裹繃帶的手,神情疑惑,“什麼事?”
古川望著對方得好幾天才能結痂的傷口,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
良久,他微顫的聲音從被許弘文撕裂的唇縫間擠出,粗糲沙啞。
“我當你的實驗體。”
李睿淵麵無表情,“哦”了一聲,背過身繼續纏繞繃帶。
他頓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問,“還有話嗎?”
“沒了。”
“那就滾出去。”
古川默默退出屋外,跨入自己的屋子,愕然一愣。
許弘文與呂言謀正全身心沉浸於黑白棋子縱橫交織、風雲變幻的棋局之中。
恰似坐鎮戰場、思忖破局之策的大將,周遭一切皆被他們摒於腦後。
二人被古川打斷了思路,不耐煩地異口同聲,“滾。”
古川悻悻地合攏大門,心想姐姐一定在最後一間屋子,乾脆跑出四合院去開房車,給自己找些事做。
“吱呀。”東側廂房門開了條縫。
齊緒探頭左右望了望,挑指撓了幾下闊額,“古姐,你弟弟好像有病,去醫院看過沒。”
古靈:“醫生說了,欠打。”
她找出一把剪刀,抬起齊緒的手指,用尖頭部分戳進指腹,瞪眼看著傷口轉瞬即逝。
“謔!”她不可置信地又戳了一下,“謔嘿!!!”
古靈隨即還要紮,齊緒連忙攥住對方的手腕,“我會疼。”
“哦——,會疼啊——。”古靈露出萬分抱歉的表情,嬌羞地乾笑幾聲。
“我見你中了槍也不吭氣,還以為跟寄生者一樣沒痛覺呢,不好一絲兒~~”
齊緒抽動嘴角:“......”
這時,許弘文的聲音猛地炸起。
“一二三四五!五顆!五星連珠!我贏了!”
“贏了就贏了你吵吵什麼,沒贏過咋的。再來,我先手。”
“不玩了。”許弘文見好就收。
他衝著齊緒喊道:“這裡的鹽湖很出名,是網紅打卡聖地,我們去看看!”
“行。”齊緒一口應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