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毫無顧忌地殺掉讓他不爽的人,不用負任何責任。
最重要的是,他找到了一個能全身心信任的珍貴朋友,一同遊遍大江南北。
這才是最重要的。
細數下來,他的人生也算是圓滿了。
但是.....
許弘文注視著平靜無波的鹽湖,“齊緒,你跟人親過嘴嗎?”
齊緒誠實道:“沒有,你呢?”
許弘文:“我也沒。其實我不打算結婚生子,因為我不想照顧任何人,包括家屬,可我總覺得人生少了些什麼。”
齊緒聽懂了:“春天到了,你發情了。”
“你說是就是吧。”許弘文用腳尖撅著地麵厚實的梆硬鹽粒,低聲喃喃:“我不想像程澤凱那樣隨便,沒有感情的交流就是個原始牲口。”
“思來想去,我就跟你最熟,應該能有一個完美的體驗....”
齊緒此刻已經汗流浹背。
這不是神經病麼。
以前也沒看出他這麼顛啊!
許弘文:“不然用保鮮膜隔一下。”
齊緒緩緩做起深呼吸,他故作鎮定,“這裡鹹味太重了我不舒服,你慢慢看。”
他說罷就走,絲毫沒有停留。
有病,他真的有病!
許弘文紋絲未動,隻是撓了撓脖頸,吹了片刻輕風,緩步走向火堆,路過棋盤時猛地抬腿踢飛。
“嘖。”呂言謀和李睿淵同時咂嘴,瞪了許弘文一眼,各自撿起散落的棋子。
“還記得子兒擺哪嗎?”呂言謀問。
李睿淵“嗯”了一聲:“你要輸了。”
“嘁,你做夢吧。”呂言謀嗤之以鼻,思付著把棋子複歸原位,“知不知道什麼叫神之一手。”
“神仙附體都救不了你,還神之一手....”李睿淵用指尖夾著黑棋,自信落子。
許弘文轉過頭,望著破天荒和諧的局麵,不自覺地吐出話:“我們拍張照吧。”
“好哇好哇。”古川率先附和。
古靈:“沒問題。”
她揪住李睿淵的頭發提溜起來,背靠鹽湖,一左一右地攬住古川和李睿淵的胳膊。
呂言謀見齊緒也站好位置了,不想不合群,便立在他身側。
許弘文拿出照相機站在齊緒右側,高舉手臂,“都擠一擠,鏡頭裝不下。”
眾人隨之聚攏,人與人之間沒了空檔。
許弘文這才滿意,抬起音量,“三、二、一....”
“茄子!!!”
每個人都露出了笑意,有燦爛洋溢,有淡然含蓄,時間陷入凝滯,畫麵在這一刻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