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蕭禦等人騎著快馬從老景點趕了回來,火急火燎地衝進大廳。
這一看,三十多個人傻臉了。
大廳像是被鹽水衝刷過一般,邊邊角角堆積了許多泥沙。
上百條被褥連接成了一層大通鋪,上麵躺了許多“哎喲”,“哎喲”哀嚎的傷者。
新來的那幾人正穿梭在其間,為傷者接骨抹藥。
而他們的林統領,正窩在輪椅裡不知死活,臉上全是淤青。
“什麼情況....”蕭禦呆呆地望著這一切。
“平常注意飲食清淡,不要攝入過多的鹽分。”李睿淵身穿防護服,全身上下包裹的密不透風。
他對著病患交代道:“多喝水,你看你皮膚乾的,都裂開了,最重要的是,彆裝逼。”
李睿淵說罷,“咯嘣”一聲接上脫臼的手臂,側身檢查另一個。
蕭禦:“誰能告訴我這是啥情況?”
“醫生,我最近突然好難受,這兒,還有這兒,都疼的厲害....”男人向李睿淵講清病情,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遭報應了。”古川嗤鼻一哼。
“彆打岔。”李睿淵端詳著男人的臉,對方麵紅目赤,又撂開衣服看了看,心裡有了底。
出血熱。吃了攜帶病毒的老鼠肉,便有可能感染出血熱。
這種疾病起病急,初期會有發熱、三痛(頭痛、腰痛、眼眶痛)和三紅(臉、頸和上胸部發紅)症狀。
這是第113人。
“嗯....”李睿淵沉吟著,車上西藥不多,但中藥材多的是。
他抬手招了下:“靈兒,你去給他們弄個清熱解毒的方劑。”
古靈一聽,摩拳擦掌,興致衝衝地走向房車。
蕭禦不由得側邁一步攔住古靈,疾言厲色:“你跟我說清楚!他們是誰打的!你隻要說了,玻璃我們免費給你換,不要水了。”
“你過來,我跟你說。”李睿淵直起身,推開樓梯間的門,蕭禦緊隨其後。
李睿淵斜倚在牆壁:“從現在開始,我問你什麼回答什麼。”
“你算老...嗷!”蕭禦痛苦地捂住腰腹,感覺內臟仿佛都被捶穿了。
他不由自主地彎下腰,呲牙咧嘴地連連點頭。
“為什麼要跟個殘廢?”李睿淵道:“他是聰明,可也就配當個智囊,擔不起統領之責。”
李睿淵問了好些個,都沒說到根本,或許這人多少知道些。
蕭禦緩緩搖著頭道:“我清楚的不多,我也是後來的,你...咳咳!你去問問司馬吧,他是老人。”
“哪個?”
“就帶牛仔帽的....”
“叫來。”
“誒誒....”蕭禦拖遝著腿打開樓梯間的門,衝牛仔男招了下手,後者摘下帽子攥緊皮鞭走了過來。
“啥事?”牛仔男斜眼瞄著李睿淵。
蕭禦重複了一遍,牛仔男“嘿嘿”笑出聲,揚起下巴:“我們統領上頭有關係,是固傘裡大人物的獨子,具體是誰我就不跟你講那麼清了。”
他指著外頭受傷的兄弟們,麵色一變,沉聲道:“你們乾的吧,彆以為救了就可以了事,我...”
砰!李睿淵吹散槍口的縷縷青煙,拍了拍哆哆嗦嗦的蕭禦。
“朋友,世道變了,彆把大人物當個角兒,都是血肉構成的人,誰比誰硬?”
他笑著走出樓梯間,抬手果斷給了林蒼擎一槍,嚇出一堆震耳欲聾的尖叫。
蕭禦雙腿一軟跌坐在地,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什麼情況....問清背景還殺?這麼乾脆?!
“老蕭,過來搭把手。”李睿淵收回槍熟絡地喊道。
蕭禦馬不停蹄地跑向李睿淵,幫著他把傷者翻了個麵。
李睿淵拿出針線縫合裂口,“親衛隊多少人?”
“912個...”
“嗯,可我看這裡頂多兩三百,人呢?”
“外出任務了,晚上九點才回來。”蕭禦一五一十道。
李睿淵點了下頭,隨即進入工作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