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許弘文捂住嘴,笑意轉瞬即逝。
他若無其事般給自己盛了碗湯,悠悠飲下。
見狀,呂言謀沒好氣道:“差使不動人還到處搶東西。”
他冷不丁勾開齊緒單薄的夏衣領,冰糕棍順勢滑了進去
“嘖。”齊緒蹙著眉抖動衣服,“啪嗒”一聲,潮濕的小棍子在後背繞了一圈掉落在地。
他快步走進臥室脫掉背心,後探手臂擦了一把,拿出大號行李箱,“航海路線。”
呂言謀環著雙臂倚在門邊,“先去島國,再去泡菜國。”
“如果事情順利,就橫跨海洋去漂亮國瞅瞅。”
“若有意外,繞到千佛國上岸。這得看船能堅持多久。”
齊緒“嗯”了一聲,多塞了些夏季的衣服,接著取出一件最厚實棉衣壓了進去,拉上箱子拉鏈,道:“之前碧霄救的船員,是從島國來的嗎?”
根據航海路線看,不是島國,就是附近的泡菜國。
呂言謀:“國人,下蝸牛雨時在島國暫時落腳。”
齊緒直起身,轉頭望向驢子,有些疑惑,“此島四麵環海,清理蝸牛最簡單,把蝸牛往海裡一鏟即可解決危機。”
“既然選擇在島國落腳,說明那兒還算安全,怎麼又逃了,島國出事了?”
呂言謀搖了搖頭:“不清楚。”
他一屁股坐床上,翹起腿:“記得我剛才說的民間故事嗎?海螺姑娘。”
“嗯。”
“船員說自己曾跟女頭蝸牛身的怪物結了婚,並且做了。”
齊緒心裡一窒,嘴角止不住地抽動。
他抬手使勁揉搓著額頭,表情逐漸猙獰,儘顯錯愕與崩潰。
媽的。
當幾行足以驚掉下巴、令人難以置信的文字驀地闖入視野時,看書快的人往往讀完才意識到自己看到了什麼,但一切都已經晚了。
不過好歹這些文字有跡可循,多少給了人些許心理鋪墊,能做些準備。
然而,驢子不一樣,一張嘴,打的人猝不及防。
他根本不給你拒絕看字的機會,讓你完全猜不到他下一句有多麼離譜。
這幾把孩子。
怎麼每個人都這樣....
齊緒不由自主地蹲下身,抬起雙臂圈起頭。
他壓根不想思考那人該怎麼做,從哪做,是故意的,還是天太黑不小心....
齊緒控製不住自己跑偏的思想,瘋狂想要求知獵奇之事的答案。
他使勁拍了幾下腦門,緩了許久,從牙關擠出字,“然後呢。”
呂言謀聳了聳肩:“就逃了唄,能有什麼然後,真白頭偕老啊。”
“那人瘋瘋癲癲的,胡言亂語,攻擊性極強。”
“醫生在他私處發現了許多藍斑,誰都不敢碰。”
“後來船員企圖偷武器,隻能處理掉。”
齊緒深深吐出氣息,悶聲道:“他說了什麼。”
呂言謀沉下聲音:“全都得死,死了才能結束。”
他話音一抬,“總之,咱得先去島國瞅瞅到底啥情況,彆又是他們往海裡倒了什麼亂七八糟,這才讓海洋生物都跑上岸‘自殺’。”
齊緒:“我知道了,現在請你出去。”
呂言謀“哦”了一聲,“那你快點,彆磨蹭。”
他雙手插兜,得逞地吹著婉轉的口哨走出門。
齊緒板著臉用力摔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