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了閉眼,言簡意賅地問:“陸呈澤,你知道怎樣才叫做喜歡一個人嗎?”
陸呈澤不禁啞然。
他這輩子沒喜歡過什麼人,在聽晏茴說他們之間結束時,那一刻他整個人都慌了。
他克製著自己不去在意,不去想起有關晏茴的記憶,可大腦就像被塞進一部無聲的DV機,一楨楨畫麵浮現在眼前全是他和晏茴在一起的點滴。
陸呈澤的沉默在晏茴的意料之中,她譏諷一笑,“陸呈澤,你的人生眾星捧月,第一次嘗到被人拒絕,所以覺得不甘。不過是把不甘和喜歡的情感混作一談,而你對我所做的一切,和喜歡沾不到半點關係。”
心意被質疑,陸呈澤英俊的麵容上立時籠上一層寒霜,想著來之前祁聞再三叮囑的話,他的語氣放軟了幾分,“小茴,咱彆鬨了好不好,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我對你不是不甘而是喜歡,你給我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
晏茴深吸一口氣,一句“晚了”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陸呈澤,太晚了,我們回不去了。
陸呈澤氣急敗壞,掄起拳頭,掠過晏茴耳畔,狠狠砸在她身後的牆上,他這輩子對誰這般低三下四過,陌生的連他自己都覺得是不是腦子抽風了。
偏偏晏茴一點情麵不給,不識抬舉,冥頑不化。
陸呈澤走了。
盯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黑夜儘頭,晏茴終於繃不住了,整個人都泄了力氣,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再一次見到陸呈澤,莘城已經進入隆冬,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那日是晏茴的生日,按照公司慣例,何曾在一家私房菜館訂了包廂,借著為晏茴慶生的由頭,請全公司的同事聚餐。
人多熱鬨,趕上初雪,一幫人鬨了很久,身為壽星的晏茴輪著被大家敬酒,走出飯館時雙腿都在打著顫。
方嶼舟是中途過來的,沒有喝酒,他和晏茴住在同一個方向,順理成章地擔起了送晏茴回家的職責。
半路經過一家藥店,方嶼舟下車給晏茴買了解酒藥,到了公寓樓下,晏茴的醉意散了七八分。
下了車,晏茴向方嶼舟道了聲謝,轉身往樓道走去,忽然被方嶼舟叫住。
方嶼舟打開車門下了車,手裡多了一張塑料卡片,“白天在公司忘記給你,下個季度的燃氣費已經續了,你拿回去插上就可以用。”
晏茴又道了聲謝。
她當初搬得急,聯係方嶼舟想讓他幫忙在公司員工宿舍安排個地兒,結果方嶼舟告訴她,總公司那邊為了節約成本,打算取消提供員工住宿的福利,不過他自己在莘城有一處閒置的房產正在招租,可以租給她。
瞌睡有人送枕頭,晏茴沒多想,當即交了三個月的房租。
她沒打算租多久,總歸是上下屬關係,不想與方嶼舟有金錢上的牽扯。三個月的時間,足夠她好好找一處安定的居所。
晏茴伸手接過燃氣卡,下一瞬,卡片從指尖劃過,被人奪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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