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紓震驚,“如果沒有呈澤哥的推波助瀾,你哥哥或許就不會被抓,你母親也不至於一夜之間白了頭,病入膏肓,難道你一點都不恨他嗎?”
晏茴聽到她咄咄逼人的話,倒是笑了,淡淡道:“唐小姐方才不是說有相識的專家嗎,既然如此關心,何不好人做到底,順便把陶文斌一並撈出來,他們一定會感激唐小姐的大恩大德。”
唐小紓啞然,顯然沒料到晏茴會對自己的母親和兄長絕情到這般地步。
可她又不甘心輸掉一切,挑撥不成,總還有彆的法子,灰溜溜的回去太沒麵子了,以後很難有機會找回場子。
“晏小姐,說實話,以你的身世背景根本不適合呈澤哥,何不趁著年輕趕緊找個人嫁了。”
唐小紓苦口婆心規勸,好像晏茴是那個失/足/少/女,而她是高高在上的聖母。
晏茴麵容沉靜,不緊不慢的道:“我怕哪天我真嫁了,唐小姐心中再也沒了意中人,連做夢的資格都被剝奪,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你……”唐小紓氣極敗壞,她想破口大罵,良好的教養逼迫她一個臟字都罵不出口,隻能惡狠狠的瞪著晏茴。
以晏茴的脾氣是不會跟彆人逞口舌之爭的,一下子和唐小紓說了很多已違背常態,也許是口袋裡的鑰匙給了她底氣,一來一往竟然占了上風。
言儘於此,晏茴不想再多說,正要轉身離開,一抬眼看到站在鐵門前的蘭漾,也不知道來了多久,聽了多少她和唐小紓的對話。
“蘭漾姐,你怎麼過來了?”
近半年沒見,蘭漾一點沒變,襯衫休閒褲,一如既往的颯爽拉風,一隻手插進口袋,往晏茴這邊闊步走來。
蘭漾個高腿長,往晏茴身邊一站,襯得她多了幾分小鳥依人,伸手攬住晏茴的肩膀,用開玩笑的口吻回道:“有人欺負我弟妹,幸好我來了,不然阿澤知道了還不得心疼死。”
晏茴心說,您老人家看了半天的戲,也沒幫上什麼忙啊。
唐小紓委屈的緊,到底是誰在欺負誰。
晚上,蘭漾提著行李箱跟晏茴回了春和雅院,一進屋,掃蕩了一圈,直接霸占了晏茴的房間。
“明天下午的飛機飛J國,借你房間睡一晚不介意吧?”
晏茴當然不介意,“沒事,你住吧,等下我把床單換新的。”
陸呈澤歸期不定,短時間應該不會回海市,反正就一個晚上,她可以在他房間湊合一晚。
幾個小時後,晏茴後悔了。
陸呈澤居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