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華珺在海市某高校任教,職業使然,說話做事總喜歡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用說教的口吻向彆人灌輸自己的價值觀。
這麼一個強勢又驕傲的女人,卻因為一個錯誤的決定,親手葬送了自己的婚姻。
“一個賊,能有什麼教養。”晏茴把手裡的奶茶杯重重放在茶幾上,言語冰冷,笑容輕蔑,“喬教授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喬華珺噎住,“這些都是你那邊母親教你的?目無尊長,言語輕浮,粗俗無禮?”
“哪邊母親,難道我還有幾個母親不成?”晏茴反問。
晏茴的不可理喻令喬華珺頭疼,十幾年的母女情分,她也曾殫精竭慮的教導過她,拿她當自己的親生女兒,如果不是她背叛在先,也不會有後麵的事情。
果然,白眼狼是養不熟的。
“晏茴,你太讓我失望了。”喬華珺一錘定音。
“晏茴,你太讓我失望了。”
“……”
同樣的一句話,晏茴記不清喬華珺說過多少遍,好像從她記事起,每次她沒有按照喬華珺設定的目標完成,得到的永遠是這麼一句話。
晏茴不想成為喬華珺口中的庸人,屢屢令她失望,不管是學習上還是生活上,她不停地努力不停地努力,隻為了博取喬華珺的歡心,不要將她趕出家門。
她的腳步怎麼能追上喬華珺的期望,考進全班第一,下一次就必須是全校第一,再下一次就得是全市第一,做不到就是你不夠努力。
時過境遷,當晏茴從喬華珺嘴裡再次聽到這句話,她發現自己跟自己和解了,不會像以前,為了一句話把自己逼到抑鬱。
從喬華珺決定棄養那天,她們之間的母子情分就被切斷,再沒重溫的意義,晏茴不想跟她多費口舌,直奔主題,“王翊是我領導,有什麼事你可以直接跟我談,沒必要去牽連無辜的人。”
喬華珺接住了她的話頭,乾脆的道:“我找你領導就一件事,主動退賽。”
“你是我什麼人,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晏茴不甘示弱。
喬華珺:“你不會不知道大賽是誰創辦的吧,如果你是奔了二十萬獎金去的,我可以立刻轉賬給你,可如果你是存了彆的心思,勸你趁早死心。”
晏茴有點看不懂了,“喬教授,你大概找錯人了,我和他們一樣本本分分的參加比賽,憑的是自身實力,與誰創辦的無關。”
且不說喬華珺和晏昌平早三年前已經離了,真擔心誰存了彆的心思,也該是去找晏晚黎,而不是她晏茴。
“晏茴,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所有的一切都是晏昌平撒的網,為的是誘你入局。”喬華珺毫無預兆的扔下一顆重磅炸/彈。
喬華珺離開後,晏茴坐在沙發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王翊他們什麼時候進來的都沒有察覺,倒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喚醒了她。
“小茴。”
是陸呈澤。
陸呈澤一下飛就直奔工作室,原本計劃是想給晏茴一個驚喜順便接人下班,可一進辦公室就發現好像不是那麼回事,跟他期待中的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