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道裡站著一個身著白色衣裙的纖柔女子,背著個黑色鏈條包,側影清新動人,氣質超群,言澈目不斜視走過去。
即將擦身而過,女子恰巧轉身過來,盈盈秋水一樣的眸子不經意對上言澈的視線。
她失神片刻,下一瞬輕呼,竟站立不穩撲進了言澈的懷裡。
香風入懷,柔若無骨。
言澈蹙眉。
女子俏臉紅透,語氣嬌軟,充滿了驚慌和羞愧,“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站太久,腳麻了。”
說著她的纖纖素手無措地按在他的身上想站直起來。
她容貌出眾,氣質風韻都算得上是一等,在言澈見過的女人中能稱得上一眼深刻的級彆。
但他很不客氣地一把將她推開。
他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舉動叫女子愕然,她小鹿一樣顫了下眼眸,捏著手僵在那,看起來羞窘欲死,十分可憐。
“抱歉,先生。”
言澈沒應她,甚至不再看一眼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言澈眼眸沉沉,垂下眼簾。
剛才在會所撞到的那個女人跟蘇染隱約有某種相似之處,具體他說不出來是哪裡相似,但那點感覺叫他想起蘇染。
而想起蘇染,他對女人的感覺就像突然裝上了探照燈,不由自主地產生一種極其清醒的視角。
這個清醒的視角讓他對心思不純的接觸避而遠之,就算對方不一定就是有意的。
簡而言之就是:他現在隻想拒絕來自女人的麻煩,即使對方是個天仙。
然而毫不留情地推開了一個投懷送抱,心情卻沒有好起來。
喝酒時就無端的一直不太痛快,好像心底總梗著點什麼,此刻想起蘇染,這種感覺更加無法忍受了。
沒錯,他的壞心情都是因為蘇染。
越想,越說不出的煩躁。
回到家,撥通蘇染的電話。
沒多久電話被接通,溫柔的帶著點睡意的聲音傳來:“喂。”
言澈沉默了。
就是這種感覺。同樣是這種溫柔的聲調,她的聲音就是比彆人多一種不慌不忙,叫他莫名恨得牙癢癢的韻味。
好一晌,他冷冷說:“怎麼還不回來呢,我媽天天叨我。”
不等她回答,他繼續說:“你就想讓我媽天天叨我對吧,你讓我很不高興,你在精神折磨我。”
蘇染很輕地笑了一下,發出一點氣聲,那氣流聲仿佛能通過手機傳過來,在他耳邊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