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呈禮將淋浴調至出熱水。
什麼雙贏啊,就是胡說八道,祝從唯心知肚明,都還沒張開嘴,就被他剝掉衫裙。
水流觸及到皮膚,她來不及去反駁他的話,瑟縮了一下,“好涼啊。”
她麵前的男人身上倒是很熱。
人為什麼要分分體溫高低,她甚至在冬季的時候會手腳冰涼,要靠外援來補充熱量。
祝從唯低頭躲開水流遮眼,又想直接轉頭離開,又想往熱源上靠,進退兩難。
“涼嗎?”
溫呈禮抬手隨意地將額發向後捋,他甚至覺得水溫有點高,但看她的表情不似作假。
“那換個地方。”
他利落地從一旁抽來一塊浴巾將她包住,隻露出一個腦袋,轉道去了浴缸那邊。
祝從唯用過一兩次這個大浴缸,後來覺得泡澡很麻煩很費時間,還是淋浴更方便。
她腦袋裡冒出來許多play的文字畫麵,耳根連同麵頰一起變紅,胳膊想從浴巾裡鑽出來。
“你自己洗。”
“上次真的很討厭?”溫呈禮抱著她走進去。
祝從唯做不到完全說謊,如果不喜歡,她那晚一開始就會拒絕,不如說是半推半就,隻是對他的能力判斷失誤。
她被放在一邊的台麵上,溫呈禮又用乾淨的毛巾給她擦了擦臉和頭發,再去放水。
他此時渾身濕漉漉的,浴袍也是,像梳了背頭,貴氣輕佻,水珠從他的皮膚上滾落。
祝從唯覺得這畫麵過於活色生香,一眨不眨,口是心非道:“你不可以浴袍係上再動嗎?”
溫呈禮正在試水溫,“不可以。”
祝從唯問:“為什麼?”
?呈禮答得隨意:“最後還是要脫,多此一舉。”
祝從唯心想隨你便,他不係就不係,正好她正大光明地看他露出來的腹肌和胸肌,剛才沾水後磨得還有點滑。
燈光一如既往的璀璨,水珠亮晶晶的,如同鑽石,沿著他肌理的溝壑,不停地下落。
溫呈禮忽然蹲到她麵前,包住她濕漉漉的頭發,細心到連一點落下來也要放進去。
祝從唯被服務得很舒服,就抿著唇不說話,閉著眼任由他幫忙,如果他能幫她把頭發吹乾就更好了。
所以她默許他親了親她的唇瓣。
溫呈禮從浴巾的下擺裡伸手進去,灼熱的手指觸住她的胸衣,輕輕解開。
手又下移,停在腰間。
祝從唯被他碰到的地方泛起戰栗,猜到他要做什麼,耳頸都熱起來,她睜開眼,“不要……………我自己來。”
她將他的手推出去,自己一隻手捏著浴巾,一隻手慢慢脫掉。
?呈禮不露聲色抬眉,“需要我閉眼麼?”
這麼自覺,祝從唯意外,哼聲:“你又看不到。”
他看不到她的動作,但浴巾不夠長,她的小腿還露在外麵,能看到一團褪出後掛在足尖,晃晃悠悠。
祝從唯正想著臟衣簍有點遠,自己扔不扔得過去,整個人都被溫呈禮抱了起來。
她嚇一跳,腳尖的衣物掉落在花紋繁複的瓷磚上。
人和浴巾一起被放進了水裡,很快浴巾又被抽離,身後有人圈住她,是他起伏的胸膛。
沒有泡沫的遮掩,這裡又燈光明亮,祝從唯低頭都能看到自己的身體和他的膚色區彆。
她的腰間橫著他的小臂。
溫呈禮隨手取了瓶沐浴露,家中常用線香居多,所以在洗浴這方麵他從不用有香味的。
後來她搬過來,管家放了女士用品,瓶瓶罐罐不少,每個味道都不同。
是玫瑰的香味,馥鬱濃甜。
抹在她身上之後,仿佛她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香氣,瞬間侵染了整個空間。
祝從唯又癢又麻,又有幾分莫名地舒爽,靠在他懷裡,勉強原諒了他剛剛沒打招呼的行為。
他指間下移,像上次一樣,撥弄了兩下。
祝從唯在水下掐了掐他的大腿,溫呈禮的呼吸沉在她耳側,“這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哪有這樣問的。
她哼哼兩聲,不正麵回答。
他忽然停了下來。
祝從唯以為他是欲擒故縱,或者是報複她的不回應,睜開眼眸去瞧,沒想到看見他從一旁拿來計生用品。
就知道他不安好心,提前準備。
水麵緩緩波動著,溫呈禮的一隻小臂掛著著她筆直白皙的小腿,分開了些距離。
另一隻手扶著她的腰,輕而易舉地就能讓她抬起一些,坐到他的腿上。
祝從唯以為他會循序漸進,先服務她開心,沒料到隻是曇花一現,就直入正題。
她聲音不穩:“不要......”
溫呈禮貼住她的臉頰,上麵還濕濕的,讓他想起那晚她不小心哭出來後的樣子。
“不能反悔。”
祝從唯沒有反悔,隻是太突然太刺激。
溫呈禮騰出手來托她的臉,低頭吻住,親吻很快就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她的嗚咽和呼吸都被吞沒。
水聲嘩啦。
明媚光照下,祝從唯臉色酡紅,清晰可見。
好像上次出海回程時,平靜的海麵隨風起波瀾,一波波海浪不停地撞擊推搡著船隻往前移動,又被推回原位。
祝從唯眼前水霧繚繞。
沒有用起泡技巧,水麵卻開始堆積起泡泡,舊的破碎,立刻有新的出現。
翌日。
祝從唯是被鬨鐘吵醒的,看著明亮的天色,才意識到自己一覺睡到天亮。
她坐起來,感覺自己身上除了臥室裡常用的烏木沉香熏香外,還有殘留的玫瑰香。
昨晚不記得鬨了多久,應該沒有很久吧,因為她記得水溫一直沒有冷下去。
“醒了?”
溫呈禮不知何時從屏風外走進來,端了杯溫水遞給她。
祝從唯慢吞吞地接過,她還真的有點渴了,真奇怪,明明昨晚在浴室裡不缺水的。
“昨晚幾點睡的呀。”她隨口問。
“淩晨。”
祝從唯不可置信:“怎麼會淩晨?“
溫呈禮接走水杯,“為什麼不會是?”
她對他的反問感到不明就裡,滿眼疑惑:“因為我記得水沒有涼………..“
“恒溫的。”
都怪浴缸,如果冷了肯定就結束了。
難怪她覺得自己身體還有點軟,這才是真正原因。
?呈禮看她沉默下來,揉揉她的臉,順著她的話說:“其實也不是很晚。”
祝從唯不想搭理他,起身下床。
越接近洗手間,記憶就開始複蘇。
從一開始的胡鬨到後來,最後累到不想動,又是他給她穿的衣服,在這之前還用手指撥開花瓣檢查有沒有腫。
祝從唯臉上開始冒煙。
她憋著氣不說話,不妨礙溫呈禮再度開口:“今天早上,大哥回來了。”
祝從唯側過臉,“溫叔叔?”
一句話就能讓她出聲,溫呈禮心中失笑,避過這個稱呼,“嗯。”
“那我今天就能見到他。”祝從唯塗上麵霜,又嗔他,“你昨晚還、弄這麼久!”
“不久。”
“到淩晨了還不久。”
“淩晨也分幾個小時,一點兩點,三點四點。”溫呈禮語調悠悠:“還有五點。”
祝從唯被他這麼淡定的話說到睜圓眼。
“你以為你是機器人喔......”
三點四點五點,這麼長的時間,機器人都還會斷電呢,她才不信他能超長待機。
溫呈禮聽出她的嘲笑,也覺得可愛,也勾了勾唇角,“也許在服務方麵,我比機器人更體貼?”
FRAME:“......“
她半晌隻丟下一句:“不知羞。”
清晨就能堂而皇之地和她討論曖昧的話題,還這麼自信,雖然有自信的資本,但也太直接了吧。
上次應該給他打超低分。
一分!不能再多了!
兩人一同前往主院。
剛進院子,祝從唯就看見了在逗Loki玩耍的溫呈鈞,闊彆已久,她習慣性地叫了聲:“溫叔叔。”
“從唯啊。”
溫呈鈞扭頭看到她,也下意識地應了,雙方一年半載裡都很習慣這個稱呼。
直到溫呈禮開口:“大哥。’
溫呈釣點點頭,心裡唉聲歎氣,臉上一點不顯,不情願地開口:“從唯啊,你以後要不叫我大哥吧,不然外人聽到說不定還要問來問去。”
都怪弟弟下手太快,他惡狠狠地瞪了眼溫呈禮。
“而且啊,我擔心某人心裡不高興呢。”
祝從唯有點驚訝,又看了看身旁淡然的男人,“他說過我可以按自己的叫。”
不過上次微信又說她可以改口叫大哥。
他總是在一些她想不到的小地方言而無信。
“真的假的。”溫呈鈞瞄了眼弟弟,故意說:“那你就叫叔叔吧,叔叔好。”
“大哥。”溫呈禮知道他刻意揶揄。
溫呈鈞哼了聲,放過被亂揉的小狗,才說:“在家裡可以這麼叫叫,外麵還是大哥吧。”
祝從唯點頭:“好。”
她又開口叫了聲:“大哥。”
好不習慣,有點奇怪。
溫呈鈞說:“沒事,多叫叫就習慣了。”
他又問:“你叫夏?什麼啊?”
祝從唯實話實說:“還是?姨,這已經是十幾年的稱呼了,我不想改。”
溫呈鈞純粹是為了她和溫家著想,不想外人以後動不動問起他們關係怎麼亂。
但聽她這麼說,也覺得夏?那邊不用改,她們倆十幾年肯定排在前,溫呈禮也得往後排。
這麼一想,他心情舒坦不少。
吃過早餐,兩人一起離開溫園。
溫呈鈞才有時間拉著夏?回自己的院落,“我看從唯和呈禮感情不錯啊。”
夏?心想他們一直這樣,睜眼說瞎話:“當然了,他們是因為愛情結婚的。”
溫呈鈞又被戳心:“早知道不讓她來溫園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