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被這個女人戳得低下腦袋,頭垂得抬不起來。
誌遠眼尖,看見晴朗破舊的布鞋上,一滴一滴滴下的濕潤。
誌遠當即就變臉了,質問,“你們是什麼人?”
晴天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哥哥身邊,聽了這話,眼神裡帶著怯弱,小聲對誌遠說,“是我舅媽。”
誌遠一聽,笑道,“哦?舅媽,你是來給嬸嬸交醫藥費的嗎?”
女人一聽,臉都變了,“哪裡來的小混蛋胡說呢?人不是我打的,我交什麼醫藥費?”
晴天原來一直在抹眼淚,不敢說話的,這會兒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顫著聲音回嘴,“可是,如果找不到打人的人,娘就一直不救了嗎?”
“蠢丫頭!”女人罵她,“你不會賴在醫院不走?等醫生給你治好了,你就跑掉!”
晴天睜大了眼睛,“那……那醫院……醫院……不是吃虧了?”
“哼,醫院吃什麼虧?醫生就是治病的,你們課本裡不是還寫醫生救死扶傷嗎?救死扶傷還收錢?那可是缺了德了!”女人眼皮子一翻,說。
正好護士進來給換藥水,一聽這話,氣得不行,“這位病人家屬,話不是這麼說?”
“那要怎麼說?你們醫院就是黑,收黑心錢!”女人吵吵嚷嚷地大喊,“怎麼?你還要和我吵架嗎?你還罵病人?出了事你負責嗎?”
護士被她罵得毫無還口之力,憋了一肚子氣換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