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裡,為了安全考慮,齊泰再沒有繼續在報紙上,刊登尋求見麵接頭的啟事。
突有一日,陸軍醫院不再給醫院傷病號提供非小日子控製的報紙了。
林琛當即猜到,小日子在今後極力否認、美化的大屠殺如期而至。
個人在這場慘絕人寰的殺戮下,真的很渺小。
他唯有砥礪前行,通過自己的方式,儘可能多的讓滅絕人性的小日子付出代價。
小日子女護士照顧得體貼入微,撒尿還幫扶,林琛的燙傷恢複得很快。
本來半個月的康複期,他隻用了十天就拆掉了紗布。
第十三天的上午,林琛準許出院。
將自己滿是斑駁傷痕的雙手插在褲兜裡,林琛第一時間返回了特高課。
特高課已經搬遷,再不用占用駐滬領事館警察署的場地。
小日子內務省和陸軍省達成了合作協議,駐滬憲兵司令部的建立,自然而然的特高課的辦公場所就會遷入憲兵司令部內。
特高課的特務成了憲兵司令部內,唯一穿著便裝出入的人員。
在憲兵司令部大門外,向憲兵遞交了證件之後,林琛進入憲兵司令部。
按照憲兵的提示,林琛直接走到憲兵司令部的後院。
這裡,才是特高課的辦公場所。
此刻,中村淩、三島一郎二人蹲在特高課大門外的階梯上,曬著太陽、抽著香煙。
“三浦桑?”
見到林琛出現,中村淩和三島一郎麵色一喜,急忙丟掉手中的煙屁股,起身走下台階,迎了上去。
“三浦桑,你怎麼出院也不打電話來告訴我們,我們也好去接你啊?”
三島一郎笑著上前,等著林琛掏煙。
因為三浦桑有好煙,他是萬年不變的廉價小日子香煙,他自己也明白,實在是拿不出手。
“傷都好了,你們最近又要搬遷,又要在華界圍捕抗日分子,我這個傷員怎麼好意思麻煩你們,哈哈。”
看到三島一郎一副吝嗇鬼的樣子,林琛就知道他打什麼心思。
沒說的,三炮台掏出來派煙。
“三浦桑,你的手……”
中村淩和三島一郎看到林琛斑駁傷痕的雙手,臉上都微微一變。
林琛掏出打火機來給二人點煙,笑道,“小意思,當時為了打開車門,燙得挺嚴重,現在不是好了嗎,就是這雙手難看了一些,沒事。”
沒事?
中村淩和三島一郎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抽了一口煙之後,兩人竟將林琛拉到了僻靜處。
中村淩皺眉率先說道,“三浦桑,你負傷之後課長和我們,包括憲兵部隊的三浦司令官,都認為你做得對,為了救三浦司令官不惜雙手嚴重燙傷!”
三島一郎麵色嚴肅的接茬,“可是有人竟然懷疑你救三浦司令官的行為,向課長申請要重啟調查十六鋪碼頭的事件!”
“幸好課長和三浦司令官都對三浦桑十分信任,嚴厲訓斥了這頭馬鹿!”
話音一落,林琛抽了一口煙,嘴角上咧,滿不在乎的道,“查唄,我無所謂。”
其實在暗中,他不由得吐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