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冬雨!”宋高遠臉黑得就跟鍋底似的,“大人說話,哪有你一個小丫頭插嘴的份?”
宋冬雨氣不過,回懟道:“那你把我嘴縫上?”
“你!”宋高遠一噎,瞪著宋冬雨老半天說不出來一個字。
“你什麼你?我都十五了,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可以做主,你管不著!”
宋冬雨說完之後,宋春雨也點頭附和道:
“冬雨說得對,我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可以自己給自己做主。”
“好好好!”宋高遠氣得不輕,“你們一個個真是翅膀硬了,我這個當大哥的都管不了你們了是吧?”
如此爹味十足的話,讓喬希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來窮巷之前,她還以為宋高遠的弟弟妹妹,應該還沒有成年,所以他才身不由己,乾起了坑蒙拐騙的勾當。
現在看來,他是當爹當上癮了,喜歡沒苦硬吃罷了。
正想著,耳邊又傳來宋冬雨的叫罵聲。
“宋高遠,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們?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一天到晚,乾的是什麼營生。
有本事你就跟爹娘坦白,看他們會不會打斷你的狗腿!”
宋高遠眉眼間閃過一絲慌亂,“閉嘴!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管。”
爹娘都是老實本分的人,那些坑蒙拐騙的勾當,萬不可以讓他們知道。
“我不管你的事,那你也少管我的事!”宋冬雨眼眶紅紅的。
若不是擔心他哪天失了手,會被抓去蹲大牢,她才不樂意去乾那些當奴作婢的活。
草棚內,宋父聽到子女的吵鬨聲,睜開渾濁的眼睛。
“遠兒。”
話音剛落,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爹!”宋高遠繞開宋冬雨,大步走到宋父跟前,給他順背。
宋春雨端來一碗溫水,“爹,您喝口水,潤潤嗓子。”
接過豁了幾個口的瓷碗,宋父抿了一口水,這才不緊不慢道:
“遠兒,你老實跟爹說,你最近乾的是什麼營生?”
宋高遠麵色一僵,扯了個小謊道:“爹,我在酒樓當跑堂。”
他這話,也就騙騙劉文亮夠用。
宋父滿眼失望,“遠兒,是爹和你娘拖累了你們。
從今日起,你們兄妹幾人,不用再管我們,就讓我們死在這裡。
那些來路不明的錢,我們不會再花一分。”
此話一出,草棚內瞬間哭成一片。
“爹——”
“我累了,你們走吧。”宋父擺了擺手,疲憊地閉上眼睛。
宋母歎了一口氣,指著宋高遠的鼻子說:“你呀你,當真是對不起老將軍和你爹對你的一片苦心。
‘誌存高遠’四個字,你也就占了個‘高’字。”
“爹、娘!”宋高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孩兒知錯了。”
回答他的,是宋父陣陣劇烈的咳嗽聲。
看著他咳得通紅的臉龐,喬希從彆墅取了幾粒克咳膠囊,給了宋六郎。
“給老爺爺送去。”
“嗯。”宋六郎拿了藥,小跑到宋父跟前,“老爺爺,這是治咳嗽的藥,您吃了就不會再咳了。”
宋父看著他,“咳……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