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鴨舌帽的男人輕輕一笑,“買命這種生意,直接聯係我羅刹堂的下屬就行,為什麼要找我?”
“你是羅刹堂的三把手,我知道現在羅刹堂是你在管著,我要你親自動手比較放心。”電話那邊,男人繼續說道,“錢的事,你放心。”
手指隨意地撥弄了幾張保險箱裡的紅票子,呂伏城輕輕一笑,“這點錢,想買淩氏總裁的命,怕是不夠吧?”
“當然,這隻是個定金。”男人爽快地說,“隻要你開個價,接下這單生意,保證萬無一失,價格你隨便開。”
“你既然能找到我,證明你知道我們羅刹堂的規矩,隻認錢,不認人。”呂伏城悠然地開口,“隻要錢到位,沒有我們殺不了的人。”
“有你這句話就行。”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露著狠意,“兩天後,我要親眼看見淩澈喪命的消息。”
“沒問題。”呂伏城伸出一根手指,“一個億。”
一個億是個大數字,但用來買這位淩氏總裁的命,簡直算不上什麼。
電話那頭的男人想也沒想,直接答應,“行動當天給你五千萬,事成之後付剩下的尾款。”
“不行。”呂伏城拒絕,“看來這位老板規矩了解得不全,我們的規矩是,錢必須一步到位,看見錢再下單。”
男人猶豫了幾秒,蟄伏在京市的地下暗殺組織羅刹堂向來隻看錢辦事,不至於卷錢跑路。
幾秒後,電話那邊開口,“可以。”
穿著中山裝的男人聽見雙方交談成功,將桌上的保險箱合上推給對麵的黑衣男人。
呂伏城站起來,提起手裡的保險箱,準備離開之時,側眸問道,“既然這位老板做的是個大生意,怎麼不親自過來麵談?”
電話那邊傳來爽朗的笑聲,經過處理後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悚然。
“羅刹堂辦事隻看錢就行,至於是誰下單,就不重要了吧?”
“那是。”呂伏城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昏暗的屋內頓時恢複一片寂靜。
電話還沒掛,身穿中山裝的男人提醒道,“程總,他走了。”
程樹陰冷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他淩澈已經讓人去邊境查我了,這是他逼我的!他逼得太緊,我隻能拿命陪他玩了!”
男人問,“這事兒要告訴大老板嗎?”
“不急。”程樹冷冷一笑,“等辦成了再去找大老板邀功。”
......
翌日一早,禦景灣大門口停著一輛墨黑色的林肯加長。
喬如意醒來的時候,淩澈已經穿戴整齊,正在衣帽間琳琅滿目的玻璃櫃裡選腕表。
她進了衣帽間,選了一塊藍寶石表盤的百達翡麗遞給他,“這個,跟你今天的西裝顏色很相襯。”
淩澈今天穿著一套挺括的深藍色西裝,剪裁得體,襯得他本就冷白的皮膚更加白了一些,但又不是那種病態的白,反而因為經常健身保持優越的肌肉線條,顯得更加勁瘦好看。…。。
棕栗色的頭發已經打理好,光潔的額頭上垂著幾縷發絲,看起來隨性又不羈。
精雕細刻般的麵部輪廓立體而俊美,嘴角勾著淺淺的笑意。
一想到他要離開兩天,喬如意就有些舍不得。
雖然以前他也經常夜不歸宿,幾天不回家是常態。
但今時不同往日。
男人沒有接過她手上的腕表,而是伸出手臂,“你幫我戴。”
聲音低沉,又有些勾人。
就著她戴腕表的時間,淩澈攬過她的細腰,低頭在她發間吻了一下。
“我不在的這兩天,乖乖在家等我,下班就回家,哪裡都不準去。”
“知道了。”將腕表戴好,喬如意抬頭對上他漂亮的眼眸。
“如果接到陌生的電話也不要跑出去,無論聽到什麼看見什麼都不要相信,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