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咖啡店的後門出來,喬如意打開了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接通,她笑問,“西嵐,你之前說你想養一隻小貓,現在還想養嗎?”
丞以牧剛準備起身離開,一道高大的男人身影在他對麵坐下。
“喬如意呢?”
對麵的男人逼視著他,周身氣壓極低。
直視他盛著怒火的雙眼,丞以牧得體地笑,“如意是你的妻子,這個問題應該問你吧,淩總?”
淩澈唇角噙著譏笑,他以為他剛剛跟喬如意的親密舉動沒被看見?
“丞以牧,你既然知道喬如意是我太太,就應該有點自知之明。”淩澈牽起嘴角,“我們還沒離婚,你的手最好彆伸太長。”
說到離婚,丞以牧臉上客氣的笑容也收了起來。
一想到喬如意剛剛那滿眼破碎的樣子,他就升起一股怒意。
“淩澈!”丞以牧也不再繞彎子,開門見山道,“你要是但凡對如意還有點良心,你就彆再綁著她!你說的沒錯,她嫁給了你,但你看看她在你身邊開心嗎!你這個做丈夫的有沒有關心過她愛護過她——”
丞以牧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從座椅上拉起來狠狠地一拳揍在他臉上,力道之大讓他往後踉蹌了幾步差點沒站穩。
接著就被人猛地揪住了衣領,“你他媽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些!”
嘴角裡湧上一股鐵鏽味,丞以牧對上那雙迸著怒火的雙眼,毫不客氣地朝著對方的臉上還了一拳過去。
“淩澈!最沒資格說這話的人就是你!如意生病的時候你在哪!如意一個人來醫院掛針的時候你在哪!”
他這拳力氣也不小,淩澈被揍得往後退了兩步,打偏了臉。
他眼底的暴戾氣瞬間就燃了起來,剛想還手,就聽見丞以牧衝他咆哮,“如意從小就對花生過敏你作為她的丈夫不知道嗎!”
那狠厲的拳頭在半空停下,淩澈揪著丞以牧的衣服,眼底猩紅。
“她去年腎衰竭差點死在醫院!你要是愛她怎麼沒有保護好她!你要是不愛她,你就放了她!”
丞以牧猛地甩開他的手,反手揪住他的衣領質問,“去年的四月份,如意究竟發生了什麼,你這個做丈夫的應該最清楚吧?”
淩澈猛地怔在原地,那雙猩紅的眸子不可置信地看向丞以牧。
“她知道了?”
“要不然,你以為如意今天一大早就來找我是為了什麼?”
“為了看你當著她的麵和彆的女人摟摟抱抱嗎?”丞以牧指著窗外馬路那邊輪椅上的人影,憤怒得恨不得再給他兩拳。
“還是你覺得,你如意跟你一樣不知分寸?”
丞以牧的話說得毫不客氣,但句句屬實。
這三年,淩澈的花邊新聞他聽過不少,但如意卻沒有跟半個異性來來往往過,哪怕是他鼓起勇氣想表露心意,如意也是早他一步保持距離。
她已經做得夠好了,是淩澈不知足!
丞以牧鬆開他,咬牙壓著怒氣,“淩澈,你最好想想你是怎麼把如意傷成現在這樣的!”
“你要是不愛她,你就放過她,她值得過更好的人生!”
也值得被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