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他看向正臥在副駕上的小白貓,對方老老實實地窩成一團也正瞅著他。
那眼神幽怨,似乎在怪他,為什麼喬如意不見了。
剛回到禦景灣,他的電話響了。
看了一眼來電,將手機掛斷隨手扔在沙發上,小白貓也從他懷裡跳了下來。
從酒櫃裡拿了幾瓶酒和酒杯過來,手機還在響。
他不耐煩地按下接聽,往酒杯裡倒酒。
“淩澈!”
電話那邊傳來淩修德氣憤的質問,“子石是不是你打傷的!”
將杯裡的酒一飲而儘,淩澈靠在沙發,連聲叔都沒喊,聲音冷漠,“你是覺得打輕了?”
聽到他這話,淩修德更生氣了,“他是做錯了什麼你要把他打成那個樣子!他好歹也是你弟弟,你這是對他下了死手啊!你究竟有沒有把我這個當叔叔的放在眼裡!”
淩修德的怒氣簡直要衝出手機,他好不容易有了淩子石這個兒子,自己的寶貝兒子差點被人打廢了手,還是被他堂侄子打的,都是淩家人,淩澈做事居然六親不認!
自己好歹也是他叔叔,想著打個電話教訓他幾句,讓他服個軟。
沒想到他也太目中無人了!
“我好歹也叫你爺爺一聲大伯,這事我一定要讓老爺子給評評理,我就不信他能坐視不管。”
淩修德掛了電話,淩澈看都沒看一眼。
偌大的禦景灣裡,一片死一樣的寂靜。
他靠在沙發點了一根煙,看了一眼到處走動的小白貓,拍了拍沙發,“過來。”
小白貓聽懂了他的話,跳上了沙發。
一隻夾著煙的大手伸向小白貓,嚇得它縮了縮脖子。
淩澈的手落在它頭上,摸了兩把,毛茸茸的。
難怪喬如意一天到晚都喜歡抱著它,也不怕把它摸禿了。
“你說,她是真的不要我們了嗎?”
他問貓,貓自然不會回答他,趴在沙發上把頭埋了起來。
一旁的手機就在這時又響了起來。
是齊金。
“淩少,查到了。”
昏暗的地燈照在男人英俊的麵容上,眸色愈發深邃。
他一手拿起手機,彈了彈手裡的煙灰,“說。”
“少夫人在醫院住了三天。”
男人夾著煙的手指一怔,剛吸進去的煙都忘了吐出來。
“醫院?”
“是。”齊金將查到的信息彙報給他,“少夫人是那天淩晨被人送到醫院的。”
也就是從淩家莊園吃晚飯回來的當晚淩晨。
齊金想了想,又補充,“是子宮出血,動了一場手術。”
男人瞳孔一縮,連煙灰燃到頭了也沒有發覺。
腦子裡都是那天淩晨......
那天淩晨,她質問他避孕的事情。
他們大吵了一架,他去找宋衍之喝了酒,然後回了西水灣。
所以喬如意是在他走之後......進了醫院。
仿佛被一隻手扼住了喉嚨,男人握著手機胸腔劇烈地起伏。
電話那頭沒有說話,齊金已經猜到了此刻男人的情緒一定非常不好。
齊金不確定接下來的這句話,淩少愛不愛聽。
他還是提醒道,“淩少,您接白小姐出院的那天,少夫人也剛出院。並且......少夫人的病房跟白小姐的病房在同一棟樓,同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