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禕禕淒聲大叫,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膝蓋上那隻腳用了十二分的力道,發狠地往下碾,直到聽到骨頭被踩斷的聲音。
淩澈歪了歪頭,嘴角一抹邪笑。
“這是你自找的。”
他睨著趴在地上疼得死去活來的女人,冷聲道,“以後白小姐就住在淩宮的地下室,沒有我的準許,不準離開地下室半步。”
接著他轉眸看向一旁早已嚇到癱軟的葛秋,“你身為我淩宮的管家,我讓你照顧白小姐,你倒是跟她沆瀣一氣,你是不是忘了誰是你老板?”
“淩總,我錯了!我以為禕禕......”葛秋連忙改口,“以為白小姐是——”
“是未來的淩太太?”淩澈打斷她的話,笑問,“所以你狗仗人勢,連真正的淩太太都不放在眼裡?”
“我錯了淩總!”葛秋連忙磕頭求饒,隻要麵前這個男人一句話,她後半輩子就沒了。
“頭磕的不錯。”男人笑道,“以後你就在淩宮的大門口,每天磕兩百個頭。”
每天......
葛秋心都涼了半截,“磕、磕到什麼時候?”
淩澈頭也不回地抬腳走了出去,“磕到淩太太滿意的那天。”
......
布裡斯托爾。
公寓樓下的咖啡店裡,小提琴的聲音悠揚。
坐在對麵的男人一直笑盈盈地盯著自己,喬如意尷尬地將菜單推給他,“喝點什麼?”
布裡斯托爾雖然不大,但兩人相遇也太湊巧了。
自己下樓喝個咖啡,就在店裡遇見了昨晚那個紅發少年。
顯眼的紅色頭發已經很紮眼了,尤其還穿了一件酒紅色的連帽衛衣,將他冷白的膚色襯得更白了。
秦朝點了點菜單,“這頓咖啡我請姐姐喝,姐姐什麼時候請我吃飯?”
昨天欠他的人情確實應該早點還,因為喬如意打算這幾天轉完了布裡斯托爾就換個地方。
“你晚上有空嗎?”喬如意問他,“有空的話,今天晚上一起吃個飯,我對這邊不熟,位置你來定。”
秦朝雙手撐著下巴,揚著笑眸看她,“漂亮姐姐要是請我吃飯,我什麼時候都有空。”
香濃的咖啡端了上來,喬如意垂眸攪動著杯中的咖啡,動作慢條斯理。
對麵的男人直勾勾地盯著她,一件簡單的淺咖色的套頭毛衣將她明豔的五官襯得溫柔。
她這樣精致出挑的麵容,在異國他鄉很是吸引目光。
“姐姐,你為什麼來Y國?”秦朝好奇地問,“你是一個人嗎?”
喬如意攪動咖啡的手忽然一怔。
她也沒想過為什麼來Y國。
就是在機場的時候,忽然想到了這個國家。正好最近的航班是飛往布裡斯托爾,所以她就來了。
她隨口說,“聽說這邊的夕陽很美,過來看看。”
其實她沒有計劃,也沒有打算。
本就像浮萍,走到哪算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