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的錢夾還給他，喬如意仰起頭，挺翹的鼻頭在冷風中吹得紅紅的，“一人一張，誰也不能弄丟。”
“是。”淩澈將錢夾收了起來，“我的老婆大人。”
喬如意唇角動了動，眯起眼睛，“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淩澈笑眯眯地又說了一句，“是，我的老婆大人。”
喬如意蹙了蹙眉，嘴角也壓不住地往上翹，“風太大，還是沒聽清。”
淩澈彎下腰，平視她笑盈盈的雙眸，“老婆大人？”
喬如意雙手捧起他的臉揉了揉，唇角彎彎，“稍微聽清了那麼一點點。”
“才一點點？”淩澈挑眉。
“嗯。”喬如意認真地點頭，“要是聲音再大一點就好了。”
淩澈噙著笑，看了她兩秒，然後湊上去，唇瓣貼著她白嫩的耳垂，嗓音是極儘的低沉撩人，“寶貝兒，老婆，小乖......”
離開時，他還壞心地在她帶著涼意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喜歡聽哪個？”
喬如意抬手摟住他的脖子，笑彎的眼睛裡亮晶晶的。
剛準備回他一句，眼神掃過不遠處的人群，忽然止住了笑意。
“怎麼了？”
淩澈看著她忽然擰起的眉毛，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喬如意鬆開他，麵色嚴肅起來，“我好像看見賀藝菲了。”
聞言，淩澈眉頭蹙起，直起身子下意識牽起了她的手，生怕她再一時衝動就追出去。
喬如意對上他的眸子，“淩澈，我真的看見賀藝菲了！”
她的眼神裡帶著迫切，淩澈看出她是真的想救那個不相乾的女人。
再回過頭看向那邊的人群時，喬如意猛地一怔，對上了一雙慌亂又絕望的雙眼。
賀藝菲依舊穿著那天的破衣服，蓬頭垢麵地站在人群裡，跟街邊乞討的乞丐沒什麼兩樣。
街邊乞討是常見的事，所以沒人停下來打量她，也沒人注意她。
喬如意看向她時，她也正看過來。
賀藝菲也注意到她身邊的男人，驀地眼眶就紅了。
她在網上和雜誌上見過那個男人，是京市赫赫有名的淩氏總裁。
她輕輕一笑，差一點，她或許就有救了。
喬如意看著她忽然扯起的笑容，以為她是看見自己重新燃起的希望。
“彆過去。”
淩澈扯住她的手，擰著眉頭。
喬如意不解地看著他，剛想掙開淩澈的手抬步朝她走過去，卻看見賀藝菲對她做了一個口型。
那口型似乎在說——
“彆過來。”
她輕輕一笑，嘴裡突然湧出大口大口的鮮血，吐了一地。
頓時周圍響起一陣尖叫，喬如意忽地睜大了眼睛，就在這時，一道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的視線。
淩澈擋在她身前，不忍她看見這種血腥的場麵。
低頭看向她，果然麵色被嚇白了。
喬如意心臟狂跳，從男人身前錯開一步再看過去時，賀藝菲已經倒在鮮紅的血裡，麵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