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彆墅是這些年來從未有過的熱鬨。
台球桌邊,四個英俊高挑的男人手持球杆在打球,吧台處,方然乾起了她熟練的活調起了酒。
宋西嵐坐在吧台的椅子上,抱著一杯果汁在吸溜,時不時瞥向球台,看看誰又贏了。
喬如意坐在她旁邊,眼睛直溜溜地盯著方然行雲流水的動作看。
那句“是不是因為賀藝菲的事來的”一直沒能問出口,轉了個彎問,“你想去托裡斯布爾嗎?”
方然看著她眼巴巴的眼神,就猜到了她在想什麼。
將一杯調好的彩色液體推到她麵前,方然笑說,“我是為你來的。”
喬如意的指尖剛碰到玻璃杯,身後突如其來的一隻大手就拿走了她的杯子,還沒回頭就聞到男人身上淡淡的木質香調。
淩澈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沒有酒精。
這才將酒杯重新放在她麵前,揉了一把她的頭頂就去打球了。
宋西嵐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老公還怕方然毒死你麼?”
方然笑道,“還好我給如意調的飲料。”
喬如意沒跟她們開玩笑,看著方然問,“你為我來的?”
“是啊。”方然撐在吧台上,好笑地看著她,“你一聲不吭電話也換了,人也跑了,我跟西嵐怎麼都找不到你。好不容易知道你倫敦,西嵐都過來了,我能不來嗎?”
喬如意看了看宋西嵐,又看了看方然,忽然笑了。
抬手往宋西嵐的果汁杯碰了一下,又舉著杯子對著方然,“真是我好姐妹!”
反倒是她,讓她倆跟著擔心了。
方然點了一根煙,搖著手裡的酒杯,“她的事過去了,她也沒什麼對不對得起的,路是她自己選的。”
隻是她不該死,還是死在異國他鄉。
方然雖然為此也有些意料不到並且難過了一陣,但也無力改變什麼。
她將調好的酒倒進酒杯,碰了碰喬如意的杯子,“我跟她早就翻篇了。”
她,是賀藝菲。
喬如意聽她這麼說,也不再多提,兩人將各自杯中的液體一飲而儘。
“還有我還有我!”宋西嵐舉著她的果汁也喝了個精光。
“這就沒意思了淩少!”球桌處傳來宋衍之不滿的聲音,“把把一杆清台,就不該讓你摸球杆。”
喬如意聽到聲音順勢看過來,正好對上淩澈看向她的眼神,對她招了招手,“過來。”
喬如意不明所以地走過去,淩澈手裡的球杆就塞進了她手裡。
淩澈攬著她的肩膀,對著宋衍之挑眉,“你要是能贏我老婆一局,車庫的跑車你挑一輛走。”
這話一出,宋衍之狐疑地看了一眼喬如意,又看向淩澈,“贏了意姐就送跑車?”
如果說贏淩澈是沒有絲毫勝算,但贏喬如意,宋衍之還真想試試。
“那輛布加迪也算。”淩澈刺激他,“敢不敢?”…。。
不比白不比,輸了不虧贏了有獎,怎麼算就不虧本。
宋衍之看向喬如意,笑道,“意姐,讓一手?”
喬如意手裡拿著球杆,不知道怎麼就進入了這場桌球賽裡,好笑地看著宋衍之,“行啊。”
淩澈皺了皺眉,捏捏她的臉,“有幾輛車我是買在你名下的,你可想好了再讓啊。”
那意思就是,萬一宋衍之真挑了那輛價值上億的布加迪,那可是出的喬如意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