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媽媽的死,陳姨的死,她必須要她們母女有個交代。
她眼神懇切,淩澈無法拒絕。
“你要做什麼我不攔你,但前提是不準受傷。”他溫暖的指腹撫上她那片紅腫的臉,“就像今天這件事,如果下次再發生,我很難保證我會對喬公館的人做出什麼。”
“好。”喬如意聽到他鬆口,重重地點頭。
忽然想到什麼,看了一眼時間,“你不是說下午有個重要的會要開嗎?”
淩澈無奈地蹙眉,“你覺得我還有心思開會嗎?我老婆被人打了,我還能坐在那開會?”
“哪有那麼嚴重......”喬如意嘀咕一句,看向他幽深的眼神,又心虛地低下了頭,“好吧,是挺嚴重的。”
反正這兩天是不敢出去見人了。
看見她低頭認錯的樣子,挺像一隻毛茸茸的小貓,淩澈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韓洛塵回國了,本來今天晚上打算一起聚個餐。”
喬如意倏地抬頭看他,眼裡亮晶晶的。
淩澈勾著唇角又說,“但你現在這樣,我沒法跟他們交代,隻能過幾天再聚了。”
......
喬公館。
書房裡,傳來女人委屈的抽泣聲。
桌上的電話響起,喬河皺著眉頭接起。
電話那邊,男人禮貌地喊了一聲“爸”。
喬河一看大晚上的淩澈打電話過來,就猜到是因為什麼事。
“淩澈,今天的事——”
他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邊的人接過,“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如意也叮囑我讓我不要追究。”
男人語氣帶著輕笑,“爸,如意是我的妻子,也是淩家尊貴的少夫人,我不希望今後這種事情再發生。如果以後她從喬公館回來帶著一身傷,我一定會追究到底。”
男人的話說的平靜又極具壓迫感,喬河太清楚他的性格,一定說到做到。
掛了電話,喬河冷眼看向一旁還想繼續低聲抽泣的女人,“行了,彆哭了,就是因為你乾的好事,淩澈追責的電話都打過來了。”
“這事能怪我嗎?”麗玲哭的妝都花了,“這喬如意就不是個善茬,今天的事就是她故意的!”
她已經哭了幾個小時了,喬河聽得頭疼,“你老說她是故意的,她為什麼要故意針對你?”
“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麼。”麗玲抹了眼淚,坐在喬河對麵,“老公,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她這段時間老是神神叨叨地說到尹如芳的死,還說是我害死的。”
喬河沉著臉,將抽屜裡的病曆拿給她,“你好好看看,她為什麼老是神神叨叨!”
麗玲看清手中的病曆,詫異地睜大眼睛,“精神分裂?”
喬河麵色沉重,“都怪我這些年疏忽了她,才會讓她變成這樣。”
“不對啊老公。”麗玲忽然麵色凝重,“這好端端的怎麼會精神分裂?”
一定是喬如意那個小賤人想出來的花招,目的就是為了整她。
喬河沉聲問,“你懷疑這個病曆是假的?是如意騙我?”
麗玲悄聲一笑,“我正好有個朋友在醫院上班,這個病曆是不是真的,醫院有沒有如意生病的信息,我明天去查查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