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啊,我有什麼意思啊,我就是希望他能幫助我把我家公司裡的那些個牛鬼蛇神都趕走,除此之外,我發誓……我對他沒有任何彆的想法。”
“否決的這麼快,我都聞到一股心虛的味道了。”
薑西眯眼看著我,我微笑。
“彆瞎說啊,真沒有,要是有,我跟你麵前裝什麼,真的就是希望他真的是個人才,真的能幫上我,那我就真的很滿足了。”
“用了這麼多‘真的’形容詞,越發顯得在掩飾什麼假象。”薑西慧耳聽真相啊。
“彆扯了,沒有就是沒有,不談這個話題了。”
“哦!這樣啊!原本還想說,你要是有意思,我可以給你介紹介紹的,我感覺程科對你好像有那麼點意思,但我不知道我有沒有看錯啊,不確定!”
薑西看著我,說完之後就抿唇笑,我知道她這是在詐金丹。
果然金丹愣了一會兒後說,“你彆想蒙我了,我才不信你的話呢,總之,我對他沒興趣,我隻希望他幫我查賬,能查出來的話,我會好好感謝他的,查不出來,普通朋友都沒得做,我還有點事,先掛了啊!”
金丹說著就掛斷了電話。
我走到薑西身邊問,“她可能真的沒意思。”
薑西臉上是意味深長的笑容姿態,搖了搖頭,“不一定,金丹是老賊,我猜呢,金丹首先是看上程科他如今不會被金錢誘惑,其次,程科的長相也能征服金丹,但是以金丹的身份和閱曆,不容許她還像年輕時那麼衝動了,這一次她請程科去她爸的公司,應該有著她雙管齊下的計劃,一方麵,確實她需要財務精英幫她,另一方麵,她大概也會觀察程科的為人,要是程科能經得住考驗,她可能會主動出擊。”
我想了想說,“就是不知道班長會不會動心,畢竟班長以前的前妻比金丹漂亮很多。”
薑西大眼睛轉了轉說,“我覺得程科現在已經不會那麼膚淺了,金丹是女企業家,哪點比他前妻差了,再說,我覺得程科心裡會對前妻那種女人有陰影,可能會喜歡跟前妻不一樣風格的女人。”
“誒?老婆分析的好有道理哦!”
“噗!”薑西笑了,捏了一下我的包子臉。
………………
第二天程科臨走前,薑西問他,“你的房子寫的是我的名字,你看什麼時候轉給你。”
程科說,“不是直係親屬,改名字費用很貴,得正常交易,所以暫時先不改了,房子我也不住,先收房租,再放兩年,或者哪時我想賣了,你再幫我賣了,把錢給我就行了。”
我為程科對我們夫妻倆的信任而感動。
“行!”這是薑西給他的回答,乾淨利索一個字。
然後程科就走了,回徐州老家了,一星期後,金丹來電話,說程科去幫她了。
三個月後,金丹又來電話說,“程科真厲害,把公司裡的鬼都抓出來了,我已經報了警,那三個跟我爸有關係的女人都將被判刑,隻是……”。
“隻是什麼?”薑西問。
“我爸因為接受不了真相,受不了自己女人們對他的背叛,還以為那些女人一直以來是崇拜他,對他是真愛呢,所以中風了,現在嘴歪眼斜站不穩,也不能管理公司了,公司理所當然落到了我的手上。”
“哦!”薑西答應一聲,似乎除了哦,也說不出什麼了。
金丹的聲音很複雜,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也許喜憂參半吧。
她繼續說,“我隻是想把鬼抓出來,誰知道會這樣呢!”
薑西說,“你也彆太自責了,你並沒有錯。”
金丹沉默了一會兒說,“我還好,沒太愧疚,我媽說我爸活該,倒是我爸,自從生病之後,就用他那張歪了的破嘴,天天念叨著想我媽,希望我媽能一直陪著他,他說他心裡孤單,我媽心軟,一星期來看他一次,但是要我媽真正原諒他,我媽還做不到,他意氣風發的時候,一點也不顧及我媽的感受,這會兒活不起了,才想起我媽的好,我也不讚同我媽天天陪著他,我給他請了個護工天天陪著他,結果他天天哭,哭得跟苦菜花似的,說我不孝順他,不讓我媽來陪他,你說他什麼人吧!”
“嗬嗬!”薑西笑了,似乎是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有句話叫自作自受,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行為負上相應的後果,似乎誰也逃不過,隻是早或晚的事。
“那程科什麼時候回北京啊?”聊到最後的時候,薑西問。
金丹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笑著道,“他回不去了,我這裡需要他。”
這話,似乎特彆容易引起歧義啊。
薑西笑著問,“你是工作上需要他,還是生活上需要他啊?”
金丹猶豫了一下,似乎是考慮說不說,結果這個時候,金丹手上的手機被程科搶走了,他在那邊用著愉快地聲音說,“是我在追求金丹,絕對不是她強迫我的,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噗!哈哈哈!”
我和薑西都大笑了起來。
看來,真的成了。
“討厭,你說的這是什麼啊,我堂堂公司總裁,不要麵子的。”
“我不是在說我追求你嗎!哈哈哈!”
兩人開心地打鬨,似乎很甜蜜。
“你該帶兩個孩子去遊樂場了。”
“是,總裁!”
程科走了,金丹繼續跟薑西聊。
薑西問,“你是怎麼把程科搞到手的,應該不容易吧?”
“咳!”金丹歎了口氣,“被你說著了,我想近水樓台先得月,結果他軟硬不吃、油鹽不進,說什麼對女人沒信心,你知道我的,我一項疑心男人都是為了我的錢才追我,所以,你知道嗎?他越拒絕我拒絕的強烈,我就越覺得他好,越覺得非他不可,這輩子還能遇上幾個不看中我錢的男人啊,而且還長得那麼帥,他有個女兒,我有個兒子,我倆多合適啊,我年齡也不小了,結婚後也不想再生孩子了,並且,事業上,他是我的得力助手啊,超得力那種,公司我都快交給他管理了,我現在覺得身心都特彆輕鬆。”
薑西打斷她,“那是你感覺到幸福了,所以身心才會輕鬆。”
金丹笑了,“嗬嗬嗬,可能吧,原來我以為,我這輩子就隻能做女光棍兒了,沒想到,一把年紀了,還能遇上那個令我心動並滿意的男人,真不容易啊,還有,我就覺得靠近你就有好運,你認識的朋友都不會太差。”
薑西說,“你可彆往我臉上貼金了,程科現在變好了,是因為他受過教訓了,你也算是撿了個便宜,要是五年前的程科,你根本掌控不了他。”
金丹說,“說得也是,感恩!以後我也要像你和江東一樣那麼幸福!”說完,她又補了一句,“不因為錢!”
“哈哈哈!祝你們永遠幸福!”
最後金丹是在薑西的祝福中,笑著掛上電話的。
“唉!真好,我的好朋友都幸福才好呢,我都沒想到,金丹這樣
的人,會跟我成為這麼多年的好朋友,我以前以為,她以後事業做大了,就不會再跟我這種小絲聯係了,沒想到她很念舊。”
我笑著把薑西摟在懷中,想起那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想,薑西,大概是金丹眼中的朱,所以,她情不自禁想要跟她聯係。
………………
薑西剛跟金丹掛上電話不久,我大姐又給我來電話了。
我沒多想,就跟我大姐閒聊,也是開著免提故意讓薑西也聽聽家裡有什麼新鮮事,薑西偶爾跟大姐聊上幾句,這已經是我們家多年養成的習慣了,除了工作電話以外,其他親朋好友來的電話,我們倆都是開著免提的,相當於,我們彼此之間真的沒有一點秘密。
聽我大姐的聲音,心情還不錯。
“哎呀,我得謝謝薑西出的主意,老家的三姨奶不是早些時候給陳生介紹了一個對象嘛,是個三十歲沒結婚的,號稱大姑娘的女人,長得好不好先不說,就憑年輕和沒結過婚這兩條,足以讓陳生這個人,瑟的北都找不著了。”
“嗬嗬,那他還會找你麻煩嗎?”薑西笑著追問。
大姐說,“有一段時間,陳生總是到我家門口堵著我,在我麵前得意洋洋地說,‘瞧見沒,你覺得我不好,有的是年輕姑娘喜歡我,她那個年齡,再給我生個小二子不是問題,可比你強多了,之前想讓你給我生個小二子,好說歹說你都不同意’。”
“那你怎麼說的?”我聽著心情也挺好,湊趣地問。
“我對陳生說,‘我真為你高興,希望你能幸福!’而我心裡想得是,隻要陳生不來糾纏我,我就真心祝福他過得好”。
“然後呢?”
“然後呢?”
我跟薑西不約而同問出這個話,直覺告訴我們,後麵肯定還有戲。
大姐接著笑嗬嗬地說,“還彆說,大概真的是生活順心了,陳生之後再沒有提要我退錢、退房的事,並且陳生很快就跟那個年輕女人登記結婚了,隻是啊……好景不長啊。”
我跟薑西對視一眼,然後更饒有興趣地聽起來了。
“他們結婚沒多久,就發現,那個年輕女人有精神病,有一天早上,陳生趴在床上睡覺的時候,那個女人突然拿起椅子砸在了陳生的腰上,陳生被砸的蒙頭轉向,感覺腰疼的起不來了,打電話叫了120 ,然後到醫院一檢查,就是腰椎骨裂了,在醫院住了三個多月的院才出來,腰部還留下了後遺症……”。
“這個結果還真是意料之外的……驚喜呀,哈哈!”薑西調皮了。
大姐隻是淡笑,“現在他整天忙著跟這個精神病妻子打離婚官司,他還是不想分人家一分錢,但是那個女人家裡有哥哥、父親,他想免費退貨,人家不答應,所以他現在焦頭亂額的,也沒精力找我麻煩了,一個搞不好,他現有的財產還得被分,他無賴,那個女人的哥哥和父親比他還無賴,他這回算是遇上硬茬兒了。”
之後又跟大姐聊了一些互相關心的話題,然後就掛了電話。
關於陳生會有這樣的結果,我們並沒有多幸災樂禍,隻是覺得,這樣能讓陳生沒時間和精力糾纏大姐,我們還是挺開心的。
惡人,總要有些惡報,才能大快人心。
2015年,我們南京的期房拿到了,我和薑西便開始準備搬去南京,因為孩子要轉學的話,最好在三年級之前轉學,三年級之後很多城市,很多學校就不收轉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