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為了調節氣氛,朱文森便逗江東西,“小東西,你覺得叔叔這個車你坐得還舒服嗎?”
江東西像是這才想起了觀看一下似的,說,“還可以啊!”
我,“……”。
閨女你為何如此傲嬌?這份傲嬌到底是誰給你的?反正爸爸、媽媽沒這種豪車給你優越感。
後來我想了想,大概是坐金丹的豪車坐多了,如今江東西已經對豪車不敏感了。
朱文森也微笑著一臉疑惑,沒想到江東西會這樣回答。
江東西眨巴眨巴眼睛,扭頭看向了外邊的風景,沒有再多說話。
薑西伸手摟著江東西,也看向外邊的風景。
“我們先去打個高爾夫怎麼樣?”
還沒等我們說話,江東西便高呼,“好啊,高爾夫好啊,我還沒有打過呢?我打過保齡球,打過羽毛球,也打過乒乓球,雖然……我都沒有爸爸、媽媽厲害,嘿嘿!”
朱文森似乎對江東西的話特彆有興趣,他笑著問江東西,“那你媽媽和爸爸誰更厲害啊?”
江東西說,“媽媽的羽毛球比爸爸厲害,因為媽媽腿長,她的跳躍性更好,但是她乒乓球沒有爸爸厲害,爸爸比媽媽控製小球更穩。”
“呦!東西懂得還不少呢!”
江東西得意地一揚小臉,“是我爸爸、媽媽優秀,又教得好!”
“哈哈哈哈!”
朱文森和她女朋友都“哈哈”地笑了。
汽車開到了高爾夫球場門口。
下車之後,我們進入高爾夫球場,張檸檬帶著薑西和江東西去換衣服。
朱文森帶著我去換衣服。
那個衣服穿起來稍微有點麻煩,朱文森還幫我理了理。
“你以前帶你老婆打過高爾夫嗎?”朱文森問。
“我哪打過這個,這都是有錢人玩兒,我們家從來沒玩兒過這種運動,倒是有時候會去滑冰,滑冰的話,一家三口都能玩兒一玩兒,也不算貴!”
“哦!”朱文森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我們大家都換好了衣服,從換衣室走出來,有觀光車已經在等我們,我們幾個上了觀光車,便去往球場。
這些人當中,屬江東西最興奮,因為她也是第一次來。
當張檸檬帶著薑西和江東西去球場玩兒的時候,我本來也想試試的,因為沒玩兒過,確實覺得新鮮,而麵對朱文森,我確實也沒拿他當外人。
可我沒想到的是,我剛要追薑西去,朱文森就拉住了我說,“咱倆先坐著聊會兒天。”
他這樣說,那我也不好拒絕,便跟他坐到了休息區的自帶椅子上。
“上次我說的那個投資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我是真心想給你投個公司的,咱們同學一場,大學的時候,我們倆關係最好,你看彆人家都兩、三套房的,你家隻有一套七十平的小房子,我都替你著急。”
我心想,你不用替我著急,我家不止這一套,可是薑西都瞞著這件事了,我現在說出來,就等於是打薑西的臉,所以,我話到嘴邊憋住了。
我隻是笑笑說,“薑西不願意讓我承受大的壓力,她希望我隻要有份安穩的工作,一家三口能幸福的生活,就非常滿足了。”
“那你這日子跟鹹魚有什麼區彆?”朱文森說。
我不以為然地笑著答,“你不知道,我們一家三口最大的理想就是一起當鹹魚,在公司,我想競爭個經理啥的,薑西都不讓,一方麵經理壓力大,競爭殘酷,另一方麵,經理加班比我們小職員還多,薑西說她希望我能多陪陪她和孩子。”
朱文森眼珠轉了轉,突然笑了,“哎呀,真是沒見過這麼不上進的女人。”
“嗬嗬嗬!”我笑得比他更開,“其實,不是她不上進,而是她真的太了解我了,我自己本身也不想去競聘經理,我也不想承受那份壓力,覺得人生短短幾十年,搞得太累很沒意思,隻要有飯吃,隻要一家人健健康康在一起,開開心心生活,做鹹魚也挺好的啊!就連我閨女江東西也是,成績一直不怎麼理想,但是從沒見她發愁過,還跟我說,她媽媽沒讀過初中、高中,不是照樣當作家嗎?她怕什麼啊?哈哈哈哈!再加上,薑西總寫撲街,你說我們是不是鹹魚一家人?”
我以為朱文森聽到這話也一定會笑,結果他的關注點似乎跟我不一樣。
他突然一本正經地說,“你愛人沒讀過初中?高中?這怎麼可能?太不可思議了吧?我突然對你們的戀愛史很好奇,你快給我講講,我一直對於戀愛這個事情就比較茫然,說不定你們的經驗能幫到我。”
我一聽這話,心想著,能幫到他當然好,畢竟他也老大不小了,我也替他著急。
我說,“我就隻能給你講講我跟薑西的愛戀史,但如果你有什麼困惑,可以問薑西,她就是那種心智特彆清醒的人。”
“哦?你快給我講講吧,你們到底是怎麼認識的?在你一無所有的時候?這些年又是怎麼過來的?”
我開始給他從我跟薑西認識第一天講起。
那些記憶,太過深刻了,我根本連仔細想都不用,就能像背誦出一本一般,連細節都不落地講出來。
我在講的過程中,朱文森偶爾會發表一兩句疑問,除此之外,他聽得津津有味兒。
等我把這些年跟薑西經曆的酸甜苦辣都講完了,他就用一雙很複雜地眼神看著我說,“江東你不會是在給我編故事吧?你講得這個故事裡,你的人設很符合你的性格,因為我了解你,但是你講得你愛人的這個人設,我真的有點不敢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這種女人嗎?不被金錢所誘惑?或者說,她年輕時,因為性格剛烈又清高,選擇了愛情,那現在年齡大了,跟她同齡的女人都過上富貴的生活了,她不一定還能經得住誘惑吧?”
我用一臉自信地笑容麵對著朱文森說,“我敢肯定,誰被誘惑,薑西都不會被誘惑,年輕時,出現在她身邊的誘惑可不少,她卻獨獨選擇了什麼都沒有的我,她說,是因為她的性格中缺少我的性格,我們是絕配的互補,她還說,我是她的福報!”
說完最後一句,我露出了溫暖地微笑,想起過往,我心裡暖得一塌糊塗。
朱文森意味深長地看著我,一直盯著我的瞳孔,似乎想看清楚我心裡想的跟嘴上說出來的是不是一致?
顯然,他不可能看出什麼,因為我表裡如一,我就是那麼的信任著薑西,我就是覺得不管什麼誘惑在她麵前,這輩子她都不可能會背叛我。
“江東,曾經在我身上發生過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今天突然很想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