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個個說得有板有眼,眼神卻不敢與江河對視,隻是心虛地看著二家主,等待著他的指示,試圖將這顛倒黑白的戲碼演得逼真一些。
江河微微抬起頭,眼神中透著冰冷的不屑,他的身姿挺拔如鬆,仿佛這漫天的汙蔑不過是一陣無力的微風,根本無法撼動他分毫。
他冷冷地開口道:“我江河行事,向來光明磊落。我無需多言,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們這些醃臢之人,妄圖以這等低劣手段汙蔑於我,實在可笑至極。我自會證明我的清白,而你們,終會為今日的惡行付出慘痛代價。”
蘇瑤聽聞眾人各執一詞,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她心中清楚此事撲朔迷離,僅憑在場之人的一麵之詞難以定奪是非。
沉思片刻後,她神色凝重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讓衙門的人來吧。此事關乎王府聲譽與眾多人命,必須要由衙門徹查清楚,還大家一個公道。”
她的聲音清脆而堅定,在這劍拔弩張的氛圍中回蕩,似是給這場混亂按下了一個暫停鍵,眾人皆望向她,等待著衙門之人的到來以揭開真相。
不久之後,衙門的人匆匆趕來。
為首的捕頭一臉嚴肅,目光掃視眾人後,開口問道:“此處究竟發生了何事?”二家主立刻上前一步,滿臉悲戚與憤慨地說道:“大人啊,您可得為我們做主。這江河本是我王府的護衛,誰料他包藏禍心,暗中與歹人勾結。”
“今夜,他趁值守金庫之時,引來了一群黑衣人,將我王府的其他護衛殘忍殺害,而後便要對金庫下手。我等趕來阻止,他竟還妄圖反抗,實在是罪大惡極。大人您看這一地的慘狀,都是他的惡行所致啊。”
二家主說得繪聲繪色,言辭懇切,仿佛他親眼所見一般,還不時地用手指向江河,眼神中滿是厭惡與痛恨,試圖讓衙門之人立刻將江河繩之以法。
就在眾人陳述事情經過之時,二家主趁著旁人不注意,悄悄將一錠沉甸甸的銀子塞到了為首捕頭的手中。
同時壓低聲音說道:“大人,這江河著實可惡,您一定要嚴懲不貸啊。這小小敬意,還望您笑納,事成之後,另有重謝。”
捕頭不動聲色地握緊了手中的銀子,微微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心中已然有了偏向二家主的盤算。
捕頭收到賄賂後,臉色一沉,大手一揮,高聲喝道:“來人呐,把江河給我拿下!”
眾衙役聽聞,一擁而上,將江河圍在中間。捕頭心中暗自思忖,一方是在王府中頗有地位和權勢的二家主,
一方隻是個小小的護衛,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他自然是拎得清。
在他看來,隻要順著二家主的意思辦事,不僅能得到眼前的好處,日後說不定還能在王府那裡得到更多的便利與好處,至於這江河是否真的有罪,那並不是他首要關心的事情。
江河眉頭緊皺,眼神中透著憤怒與不甘,他高聲質問道:“你們就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抓人?僅憑他們的片麵之詞,如何能定我之罪?”
捕頭輕蔑地看了江河一眼,故作嚴肅地說道:“哼,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狡辯?這二家主與眾多護衛皆指認你與歹人勾結,謀劫王府金庫,這滿地的屍體便是鐵證。”
“你莫要再妄圖掙紮,乖乖跟我們回衙門受審才是明智之舉。”
說罷,示意衙役們趕緊給江河戴上枷鎖,全然不顧江河的抗議與冤屈,隻想速速將此事了結,好回去向二家主邀功請賞。
江河突然仰天大笑,笑聲中滿是嘲諷與決然:“我本念及王府顏麵,不想將此事鬨大,可你們這群貪婪無恥之徒,卻偏要苦苦相逼。你們以為可以隻手遮天,隨意誣陷於我?那今日,我便讓你們知道,何為真正的天威難犯!”
他的目光猶如寒星,冰冷地掃過捕頭與二家主等人,身上湧起一股強大的氣勢,竟讓周圍的衙役們都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