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那些猙獰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消失不見,紊亂的靈力也漸漸歸於平靜,並且越發雄渾澎湃起來。
江河隻感覺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體內湧動,他緩緩站起身來,身姿挺拔如鬆,原本萎靡的氣勢如同火箭般飆升。
此時的他,眼中重新燃起了熊熊鬥誌,周身靈力光芒大盛,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他握緊拳頭,看向大太監的眼神中充滿了凜冽的殺意,朝著大太監大聲喊道:“老東西,今日這一戰,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大太監見狀,頓時大怒,臉上橫肉抖動,眼中滿是猙獰之色,他怒吼道:“好你個不知死活的小子,竟敢壞我好事,今日我便先取你性命!”
說罷,他身形一閃,舍棄了與江河的對峙,徑直朝著鳳羽衝了過去,手中拂塵高高揚起,靈力彙聚其上,化作一道黑色的靈力光刃,朝著鳳羽狠狠劈去,那架勢仿佛要將鳳羽瞬間斬為齏粉。
江河怎會讓大太監得逞,他大喝一聲:“休想傷他!”
身形如電般掠出,麒麟刀瞬間回到手中,灌注了磅礴靈力的麒麟刀朝著那黑色光刃猛地斬去。
“轟”的一聲巨響,兩者碰撞在一起,強大的靈力衝擊波向四周擴散開來,周圍的禁軍們被這衝擊力震得東倒西歪,不少人甚至直接被掀翻在地。
江河成功擋下這一擊後,立馬欺身而上,主動朝著大太監發起攻擊,麒麟刀揮舞出一道道絢麗的刀芒,鋪天蓋地地朝著大太監籠罩而去,逼得大太監不得不停下對鳳羽的攻勢,轉身應對江河的進攻。
大太監又氣又惱,一邊抵擋著江河的攻擊,一邊惡狠狠地說道:“你這冥頑不靈的家夥,一次次壞我好事,今日你們誰也彆想活著離開!”
說著,他也使出渾身解數,與江河再度戰在了一起,一時間,刀光與拂塵影交錯縱橫,戰鬥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兩人激戰正酣,江河雖拚儘全力,施展出各種精妙的刀法,刀芒縱橫間儘顯淩厲之勢,可那大太監實在太過強大,每次都能巧妙地化解江河的攻擊,還不時尋得破綻給予江河沉重一擊。
漸漸地,江河的攻勢開始變得遲緩,靈力的消耗也讓他的麵色越發蒼白,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不斷滑落。
反觀大太監,依舊氣定神閒,應對自如,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終於,在一次激烈的碰撞之後,江河再次被大太監擊退數步,單膝跪地,用麒麟刀支撐著身體才勉強穩住身形。
大太監見狀,停下了攻擊的腳步,站在原地,仰起頭發出一陣張狂的大笑:“哈哈哈哈,小子,你還掙紮什麼?區區一個鳳羽給你布下那點增幅陣法,又豈能彌補得了咱們兩人之間修為的巨大差距?你以為憑這點手段就能與我抗衡,簡直是癡心妄想!”
他一邊說著,一邊慢悠悠地朝著江河走近幾步,眼神中滿是不屑:“我乃這皇城之中的頂尖高手,身負千重信仰之力,你不過是個妄圖螳臂當車的小螻蟻罷了,識相的話,就乖乖束手就擒,或許我還能留你個全屍。”
江河咬著牙,眼中滿是憤恨與不甘,他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直視著大太監,大聲回道:“休要張狂,即便今日我命喪於此,也絕不向你這等奸佞之徒低頭!”說罷,他再次握緊麒麟刀,強撐著站起身來,準備繼續與大太監殊死一搏,哪怕隻有一絲生機,他也絕不放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