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父子倆還真的不愧是父子。
往年在家裡過年，明老爺子也都是習慣講上一大段，美好的祝願詞，那會兒雖然家裡人很少，可是氣氛卻很好。
“新年快樂，乾杯——”
很快，這樣氣氛也就慢慢帶動了起來，查理跟宋雲也從原先的拘束，慢慢的放開來……
大家一起吃肉喝酒的，一餐豐盛難得的年夜飯也就是在這樣的氛圍中結束了。
宋雲和查理主動收拾。
茶室裡點心水果一些零食也都準備好了，估摸著也就是打算一起過年了。
明千夜泡好了蜂蜜柚子茶，走了過來。
沈珣正站在茶室那麵牆看著，上麵一大排高高的書架都是明千夜放置的一些老照片，或者一些擺件。
“這是我當初剛去加州的時候拍的，那時候學長過來找我玩……那個時候的他看起來很瘦，當時他剛剛經曆過一次搶救，身體挺虛弱，然後我就經常過去看看他……這是在他彆墅區外圍拍的，那會兒景色不錯，剛好有人在那裡拍婚紗照，就順便拍下來了這張……”
照片裡，明千夜一身校服短裙，冷豔驚人，沈聽瀾則是一身黑色的休閒服，兩人正並排站著，沒有什麼動作，但是看起來卻很安靜和諧。
明千夜看著還不錯，就把照片保存了下來，然後當時也給了沈聽瀾一張，沒想到，他也珍藏在這裡了。
隻是照片中的沈聽瀾看起來很清瘦，臉色有些蒼白，跟現在看起來，有些差距。
“這些年你一直都陪在他身邊，真是辛苦你了。”
沈珣低沉沙啞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溫和，明千夜似乎能捕捉到那麼一絲淡淡的欣慰。
她輕輕點頭，“也算是吧，雖然長大後沒有之前聯係那麼多，但是到底都是沒有離得很遠的，但是說什麼辛苦也談不上，很多時候，學長也在操心我的事情。如果不是他，我也沒有能夠全身心投入到這些科研教育的事業當中……”
明千夜說到這裡，頓時也禁不住歎息了一聲，“學長幫我處理了很多麻煩的關係，還有我爺爺那邊，這些年也經常需要他關注，您也知道，我都是不管事的，要錢要資源的事情就沒少做，但是他都是沒有什麼猶豫就給了……還替我解決爺爺那邊的麻煩……學長對我很好的，是個好人……而我，目標也很明確的，因為知道，我可能再也找不到像學長這樣好的……”
沈珣很安靜的聽著，冷峻的臉上慢慢的也染上了一絲溫和。
“莪看得出來，他也在乎你。你們把自己的小日子過好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管太多，不論是安家還是他的母親安雨晨，你都不必理會，我們也不需要他們的認可。安雨晨就是那樣的性子，聽瀾麵對她也不容易，這是我之前造成的後果，不應該由他來承擔。”
明千夜知道自己是沒有資格去評論沈珣跟安雨晨的，想了想，便說道，“爸，其實很多事情我們也沒辦法分清對錯，但是，我相信您對學長是真心的，就跟我爸之前一樣。有時候，坦白的說，也談不上什麼虧欠的，我們都一樣，人生有很多自己沒有辦法左右的事情。”
“不一樣，但我知道你是好意，聽瀾能這樣，我已經覺得很好。”
沈珣並不覺得因為兒子的態度心裡有什麼不滿或者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