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安然突發意外離世後,傅老先生就執意要收夏沫為徒,說是安然多次托夢給他老人家。
從那開始,夏沫就利用假期跟著傅老先生出診,但夏沫不想讓外人知道太多,便與傅老約定,待她畢業之時,若有所成,便對外以師徒相稱,若無成就,便就此作罷。
知道這件事的也隻有傅家的人,而傅司就是傅老先生的曾孫,今年也就28歲,目前就在江寧市中醫院的傳承工作室。
人不僅長得溫文爾雅,眉清目朗,醫術也得到了曾祖父的真傳,每天有許多女孩來醫院排隊掛號就是為了見他一麵。
“我聽說傅老先生有意撮合夏沫跟他的曾孫,彆怪我沒提醒你。”許逸又加了把火,有種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感覺。
薑宸軒背脊一僵,隨後挑了唇,似笑非笑地開口:“許導,夏沫從來都不屬於彆人,她有自己的選擇。”
話音剛落,許逸就給薑宸軒的胸口來了一拳:“彆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到時候後悔的可是你自己。”
說完,又剜了他一眼,夏沫跟薑宸軒的感情基礎不是一般的深厚,要是抓緊點還是有機會的。
看著漸行漸遠的許逸,薑宸軒這才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胸口。
回想起剛才的對話,他略一遲疑,最終還是拿起手機撥通了母親的的電話:“媽,下午我回清河……”
周六。
由於夏沫這周不用值班,所以偷個小懶,雖然九點多就醒了,但在床上硬是熬到十點才起來。
想起昨晚跟傅師兄線上討論的治療方案,夏沫瞬間又精神起來,洗漱過後便一頭鑽進了書房。
許久過後,夏沫終於摘下眼鏡,鬆了一口氣。
隻是突然感覺到自己手腳乏力、渾身哆嗦顫抖、還有心慌,感覺渾身都使不上勁,行動變得緩慢。
這時,書桌上的手機來電顯示。
是薑宸軒……
夏沫抖抖索索地拿起手機摁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我給你帶了點東西,你開一下門。”
“你等一下,我……”夏沫正想站起來,突然覺得頭暈目眩,眼前的景象也變得模糊,瞬間就攤倒在地,四肢沒有知覺,隻隱隱約約聽到手機那頭傳來的呼喊聲,這一刻她後悔自己起床後沒有吃早餐了。
“夏沫,夏沫,你能聽到嗎?”沒有等到夏沫回應的薑宸軒有些慌張,用力拍打大門,惹得周邊的鄰居開門觀望。
十分鐘後。
正當夏沫想再盛一碗湯時,薑宸軒又開始在她耳邊念叨起來。
“你是醫生,你不知道低血糖的危險嗎?”
“這個時間點,你不會一點東西也沒吃吧?”
夏沫正想開口狡辯一番,但自知理虧,便不吭聲。
薑宸軒想起書房裡掉落在地上的書和牛奶盒,又看著夏沫一臉無辜的模樣,更是氣不過來,他開門衝進來後看到夏沫躺在地上的那一刻,他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嚇得他準備打急救電話。
“忙是吧,忙是借口嗎?身體要緊還是工作重要?”
“萬一摔倒了磕到頭,暈過去也沒人知道,要是受傷了怎麼辦?”
“我……”夏沫被罵得啞口無言,毫無招架之力,看著碗裡的湯也不知該不該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