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必須主動發起對清戰爭,給予其沉重一擊,一鼓作氣收複遼東,即便不能徹底收複,也能讓滿清至少十年緩不過勁,給大明爭取十年的發展時間。
見主子沉默不語,巴布海精神高度緊張,如坐針氈,唯恐自己說錯了什麼。
“巴布海。”
聽到主子叫自己的名字,巴布海趕忙單膝打千:“奴才在!”
“你可真願意當本宮的奴才,你要是不願意可以明說,本宮可以放你回去,送你出關。”朱慈烺認真道,目光一直停留在巴布海的臉上。
巴布海一下子跪了,呼號道:“巴布海願此生做太子爺最忠實可靠的奴才!”
朱慈烺笑道:“你好歹也是滿清的皇族,為何如此不堪?被抓後大不了一死,何至於搞得自己這副德行?”
巴布海卻道:“我愛新覺羅家身為大明建州右衛指揮使,世受皇恩,忠心耿耿,天地可昭,居然出了野豬皮這麼個反賊,還有皇太極,不服聖人而妄稱天命,其行可誅!”
朱慈烺萬萬沒想到,努爾哈赤的兒子能說出這麼義正言辭的話來,一旁的徐盛等人也是瞪大的牛眼,滿是不可思議,都覺得這家夥怕是已經瘋了。
朱慈烺便忽然起了玩心,道:“巴布海,你們旗人收奴才和包衣之類的,要不要立字據?或者寫個賣身文書什麼的?”
“這個”巴布海呆了一下,立馬回答道:“回主子的話,八旗各旗都有管理旗務的章京專門管理旗籍,所有奴才和包衣都有記錄,不過這字據,倒是沒聽過”
巴布海擔心朱慈烺不滿意,連忙又道:“主子,如果您喜歡字據,奴才立刻給您寫!”
朱慈烺好奇的盯著巴布海,萬萬想不到,這世上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不過,他很喜歡!
巴布海雖然是努爾哈赤的兒子,但他從小地位就低,半輩子以來,不僅時常受自家兄弟的欺負,還受到其他武將輕視。
皇太極是他八哥,但巴布海每次見到他都會以奴才的身份叩拜請安,皇太極甚至連正眼都不想瞧他一次。
朱慈烺點了點頭,道:“嗯,那就寫三份吧,回頭送一份給皇太極打聲招呼,本宮留一份存根,你自己留一份以作證明。”
巴布海嘴角一抽,立刻道:“能做太子爺的奴才,奴才不勝榮幸,不勝惶恐!”
朱慈烺思考了片刻,又道:“以後你就彆叫巴布海了,多難聽,本宮賜你國姓,就姓朱,名字嘛,就叫朱有能,寓意你能有力做大事!”
說到這裡,朱慈烺扭頭看向巴布海,道:“你覺得如何?”
朱有能,有能力做大事?
巴布海默默念了一遍,立馬大喜,道:“奴才巴布海樂意,啊不,奴才朱有能樂意,多謝主子賜名!”
說著,巴布海再次行大禮,重重的磕了幾個頭,他那魁梧的身軀,加上緊短的囚服,磕起頭來的動作簡直無法直視。
朱慈烺被他膩歪的一陣倒胃,差點沒當場嘔吐出來。